霄雲派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鎮魔司儘管已經淡化封廣陵的存在,但不可避免的,封廣陵的名字還是落入有心人的眼中。
許序就是最有心的那個人。
作為將整個東南區域當做棋盤的盤蒙也是那個有心人。
許序神色凝重無比,他們面前的棋盤依然如同半個月前一般,沒有什麼變化,但不難看出,許序的白子少了很多。
盤蒙的黑子雖然多,但臉上也沒有什麼喜色。
“失算了。”
許序丟了一枚白子,苦笑的搖了搖頭。
“是啊,誰能想到一個紈絝竟然成了破局的關鍵。”
盤蒙停下手,臉上也浮現了一絲笑意,只不過跟苦笑不同,貌似有著一絲看戲的戲謔。
這一盤棋,兩人下了整整二十年。
霄雲派裡面的事情,沒有人比許序更清楚。
也是因為如此,許序才會感到心痛。
許序沒有勾結妖獸,但霄雲派勾結圈養妖獸跟邪魔,卻是他抬了一手。
為什麼?
兩頭押注。
大華帝國建國三千多年,氣運早就已經枯竭,如果沒有意外,最多一甲子,大華帝國將會被妖獸吞併。
這也是為三十年前跟二十年前會發生妖獸潮的原因。
許序不想跟大華帝國來一個什麼與國同休,他只想符京一直存在下去。
霄雲派的事情,不應該這麼早暴露出來。
可誰知道,因為一個小旗,所有的一切都付之東流。
從頭到尾,全部有那個叫做封廣陵的名字。
許序要說不憤怒,那叫做怪事。
“我收到訊息,他已經在來符京的路上。”
盤蒙看許序沒有聲音,再次悠悠然開口。
“他來做什麼?”
“符京的鎮魔司才是東南真正的鎮魔司。”
盤蒙意有所指說道。
都是鎮魔司,但這裡面的區別大了去了。
不說其他,就說符京鎮魔司有專門從京城來的指揮僉事坐鎮,這就足夠讓所有人明白符京鎮魔司的意義。
“哼,他還想來符京?”
“差點讓我二十年謀劃付之東流的人,該死!”
許序幾乎是想都沒有想直接回了一句。
作為符籙樓的樓主,許序想要殺一個紈絝弟子太簡單了。
甚至於他殺了之後,還沒有多少人敢來找他的麻煩。
別說縣令,就算是皇親國戚,也得掂量掂量。
盤蒙沒有說,只是深深的看了許序一眼。
鎮魔司這就是在釣魚,至少不傻不蠢,都不可能上當。
如果許序真的這麼傻乎乎的湊上去,盤蒙就要提前將許序踢出局。
免得到時候被這種蠢貨連累。
鎮魔司這一次的態度無比強硬,十天內,不管是玄者還是普通人,只要與之有牽扯的,統統都被送上斷頭臺。
許序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盤蒙。
他很清楚,盤蒙剛剛那目光意味著什麼,不過他不在意。
他不是愣頭青,他有自己的打算。
符籙樓出面去處理這種小問題,那也太掉價了。
他許序有的是手段,也有的是人想要替符籙樓做事。
再說了,只要將封廣陵跟這一次的事情稍微透露出去一點,有的是人想要封廣陵死。
別以為真沒人敢殺鎮魔司的人。
那只是不敢被人發現。
能夠悄默默的殺,你看會有多少人下死手。
鎮魔司為何三人為編,五人為隊,又為何出任務時要帶著特殊培養的信鴿隨時通風報信?
如果不是現實情況不允許,鎮魔司甚至都想要所有人配上傳音符籙。
那東西也只有千戶級別以上的才會配備。
數量少又太過珍貴。
都是千年老狐狸,誰還不知道誰的打算?
……
“什麼?符京?誰的主意?”
白歧聽到這訊息時,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一股暴戾的氣息陡然騰空而起。
他為什麼送白茯苓去京城?為什麼要讓白茯苓進入鎮府司?
後面白茯苓回來符京就職,白歧忙前忙後想要將白茯苓調走的原因又是什麼?
主要就是避開封廣陵。
好不容易確定封廣陵只會在明水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