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某處雲霧繚繞的地方,一個盤坐于山巔的老者陡然睜開眼睛,他的身上有一股脫俗的氣息,同時又有一股血腥的暴戾。
很矛盾的感覺,但確切的發生在這個老者的身上。
銳利跟祥和兩種氣息同時存在於一個人的身上,矛盾到讓人感到不適。
他睜眼的瞬間,正好是封廣陵使用臨字決的那一剎那。
“天變玄術,風化大陸……”
“天不亡我道玄啊。”
老者身上的氣勢猛然暴漲,方圓千里內的白雲轟然翻湧,猶如潮水,此起彼伏。
封廣陵的小心謹慎,在這一刻顯得多麼的英明神武。
風化大陸有佛無道。
因為道為道玄。
玄術最初的稱呼,就是道玄術,三千年的大變之後,稱呼才更為玄術。
而這種辛秘,別說一個小旗了,萬戶都沒有資格檢視。
封廣陵為什麼在用奇門八卦跟卜算一道時總感覺星數不對,在用奇門遁甲時卻又無比順手。
原因就出在……有人遮掩了星宿之數。
先天與後天之間的在這裡顯得無比殘忍,這裡可沒有失傳或者改進過渡一說。
而是兩種碰撞之後的大爆發。
現在所有的玄術,其實都有術法的影子在裡面,這也是為什麼封廣陵施展術法沒有被人認為是異類的原因所在。
一個是因為沒有多少人關注封廣陵。
一個是因為封廣陵所施展的術法說是玄術也沒有問題。
“還沒有到入世時間啊。”
“可現在有傳人在外,怎麼辦?”
“要不讓青衣自己選?”
老者念念叨叨,最後莫名其妙的又進入打坐假寐的狀態。
那道氣息來的快去的也快,他只能確定在風化大陸,無法確定位置,在這種情況下讓人下山行走完全沒有必要。
再說了,道玄一脈都是屬於放養,知道除了他們這一脈之外還有其他傳人就足夠了。
緣分到了,也就遇到了。
緣分不到,強求不得。
這也難怪風化大陸某個身著黃袍的老頭說道玄一脈都是鹹魚了,只有等到被人欺負到頭上了才會站起來,不然能躺著絕對不坐著。
明水縣,封遊民放下傳音符,抬頭望向臨河森林的方向。
【封廣陵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通靈境妖獸,現在陷入昏迷之中,沒有生命危險。】
封遊民身上那股即將暴揍的氣息在最後六個字出現的時候終於被壓下來了一些。
沒過多久,名承天已經來到封遊民面前。
看他風塵僕僕的模樣,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趕回來的。
“封兄……”
“別介,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我兒子進入鎮魔司才多久,已經遇到多少次危險了,你自己說一說,你特麼的做的是人事?”
名承天的話還沒說出口,封遊民逮住就是一頓噴。
沒有生命危險,但特麼的也陷入昏迷了啊。
天知道對於以後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封兄,消消氣消消氣。”
“你也知道,鎮魔司的任務都有著不確定性。”
“要不你看這樣,我將他調回來看守藏書閣怎麼樣?”
名承天也累啊。
他就想不明白了,封廣陵為什麼能遇到那麼多危險。
他都已經儘量的避開那些會跟妖獸邪魔有正面衝突的任務了。
到頭來呢?還遇到危險,這找誰說理去啊。
這一次遇到危險還真不能怪鎮魔司。
那些無人小鎮左仝他們已經帶人掃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高於通明境的危險之後,他們才讓封廣陵這些新手去練手,不然也不可能帶上鎮府司那些菜鳥。
可偏偏在這裡就出了一個意外。
明明之前這個無人小鎮沒有任何發現,封廣陵過去的時候,就突兀的冒出一頭通靈境妖獸。
最最最讓人想不通的是,封廣陵身上有符籙啊。
聽徐蟾說,封廣陵最後昏迷的時候,都沒有用符籙。
這特麼的是要符籙不要命啊。
這事情……怪誰?
當然了,名承天現在可不敢說這事情。
事實上,還真不是封廣陵要符籙不要命,事發突然,封廣陵又沒有依靠外物的習慣,再加上他還沒有習慣儲物戒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