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剛剛是封遊民的聲音?”
徐蟾愕然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名承天。
都知道封遊民的身份很神秘,可徐蟾認為最多就是跟皇帝有什麼淵源,他是真的沒有想過封遊民會是什麼幕後大佬。
現在就算事實擺在眼前,他依然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對,就是他。”
“沒事別招惹他。”
封遊民的目光一直盯著白衣男子退去的方向。
其實徐蟾如果不是名承天壓著的話,現在至少也得是一個指揮僉事。
可惜,東南區域這裡太過重要,徐蟾自己也選擇落戶明水縣。
所以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
東南區域水深王八也多,一個不小心就得翻船。
徐蟾吞了吞口水,瑪德,這簡直恐怖。
封廣陵的姐姐是一個妖孽中的妖孽,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可哪裡想到,一個小小縣令竟然是幕後大佬?
最讓徐蟾鬱悶的在於封廣陵這個紈絝大少。
都說封廣陵是進鎮魔司鍍金的。
可誰家鍍金的第一天就立功?
入職兩三個月,功勳都快要比一個百戶高了。
要知道,現在的封廣陵只不過是一個小旗而已。
瑪德,封家一家子都不對勁。
以後還是少招惹他們為妙。
佛國以東,大華以西的某個地方,某個女人身形微頓,心有所感之間,微微撇頭,目光落在東南區域的方向。
那邊有她不成器的弟弟,還有那個沒個正行的老爹。
離家已經有兩年多了,也不知道那兩人能不能照顧自己。
蒙著面紗的女人嘴角微微揚起,回過頭,望向那佛光愈發昌盛的國度,眼眸之中盡顯冷意。
西佛敢出佛,滅之。
同一時間,臨河森林外圍,封遊民低頭看著腳下巨大的白狐屍身,眉頭微皺。
事情有些不對勁。
臨河森林內部是出了名的團結,這一次突然間冒出兩頭受傷跌境的通道妖獸,怎麼看都不正常。
難道臨河內亂了?
封遊民的眼睛忽然變得銳利。
這是一個機會。
趁著他們內亂給他們來一劍,豈不是美滋滋。
幾息之後,封遊民壓下了心中的衝動,深深的看了臨河森林深處一眼,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他擔心再看下去,他是真的會壓抑不住心中的亢奮衝動直接衝進去。
換成二十年前,他已經衝進去了,但現在不行。
臨河森林北部,符京方向。
一頭棕熊正在荒野上狂奔,那雙暴戾又充滿人性的眼眸,除了警惕之外,還有一絲絲怨毒。
憑什麼不能出森林?
都已經是通道境了,為什麼不能無拘無束?
憑那些所謂的人類口中的幾句話?他不服。
他努力修煉,就是為了大口吃肉。
可臨河森林深處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而敢進臨河森林深處的人,哪一個不是實力高深之輩?想吃那樣的人,有些時候比成為通道境還難。
至於那些不是通道境的人,臨河森林的七大王者又不給吃。
這樣的通道境做的一點滋味都沒有。
不過……那都是以前了。
他逃出來了。
現在天高任鳥飛,地闊任熊奔。
一頭通道境妖獸入國境會是什麼結果?特別是這頭通道境妖獸跟其他夾著尾巴的通道境妖獸不一樣,他一門心思想著吃人。
別看他跌進,只要不傷及根本,給他足夠多的氣血,足夠多的時間,他依然能成為通道境。
……
山道之中,封廣陵身騎白馬,當先而行,其餘二十三人緊跟其後。
白茯苓的俏臉雖然依然冰冰冷冷,但眼眸中卻再也沒有那種輕視與淡漠。
五天時間七個無人小鎮,轉戰三千里不再是一句口號,而成為了事實。
這可不是那些能夠踏空而行的通靈境,而是靠雙腿跟馬匹的通明境。
在趕路這一方面,沒到通靈境,你就得老老實實的用雙腿或者藉助交通工具。
白茯苓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守夜人對封廣陵如此信服。
任何一個敢以身作則的人,都值得尊敬。
任何一個能將實力弱的手下護住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