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廣陵恍然大悟。
對啊,叫司裡的大佬過來處理當然沒問題,可別人來了問什麼情況,怎麼回答?
難道要說,我這眼睛敏銳,一眼就能看出陰氣跟怨氣的問題?
這個世界上沒有解剖,但有肢解一詞,而且研究一樣會有人研究。
不然丹藥跟符籙是怎麼出來的?
查詢了那麼多資料,封廣陵依然沒有查到奪舍一類的詞彙。
但有一點很有意思,這個世界信輪迴,信轉世投胎。
特麼的就離譜。
當然了,也是因為這樣,封廣陵才能夠這麼快的適應下來,儘管苟的不像話,但不至於被人一眼看穿。
“走,進去瞧瞧。”
“這一次人別太多。”
“來一個做支援就可以,記得帶好訊號符,一有不對勁立馬拉訊號。”
“外面的人看到了不得進入鎮子,小伍到時候你再發求援信,要求必須萬戶或者指揮僉事來處理。”
封廣陵很清楚,鎮魔司就算收到求援信,過來的人也絕對不會是萬戶或者指揮僉事,很大的機率會是千戶。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猜測。
當然是從明水縣鎮魔司帶來的習慣。
每一次面對徐蟾,封廣陵總感覺渾身上下被看透一般,這也是需要躲進藏書閣不想出來外面的原因。
至於說明水縣鎮魔司特殊,一個千戶頂其他地方的鎮魔司指揮僉事……封廣陵不知道啊。
千戶都那麼牛嗶了,那萬戶呢?指揮僉事呢?
這就叫做認知誤差。
“是,小旗大人。”
小伍雖然很想跟著進去,但實力不夠,而且封廣陵的話等於是將事後救援都放在他身上,他只能聽令。
“我要跟你一起進去。”
白茯苓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封廣陵。
“不行,這一次我自己都沒有把握。”
封廣陵二話不說直接拒絕。
對於這個讓他兩世為人擺脫男孩之稱的女人,封廣陵現在已經不會再像之前那麼尷尬。
儘管還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面對,但這是自己的女人,這是鐵打的事實,封廣陵還沒有讓自己女人冒險習慣。
裡面有危險,而且比起之前的七個鎮子都要危險,心底深處那一抹悸動騙不的人。
白茯苓有那麼一瞬間愣怔,美麗的眼眸深處浮現出一絲波動,不過很快被她抹殺掉。
這是自己的仇人,必須砍一刀的仇人。
就算砍不死也得把他砍廢的仇人。
“我的安全不用你理會,我們鎮府司跟你們鎮魔司是聯合行動。”
“你想獨吞功勞,沒門。”
白茯苓杏眼冷光微轉,死死的盯著封廣陵。
得咧,說到功勞上面來了,封廣陵還能說什麼?
倒是鎮府司其他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封廣陵還真不清楚這一路上因為不想接觸太多人而暴露自己秘密的行為反而收買了一撥人心。
但沒有人搗亂的感覺真好。
再來一個像白茯苓這樣的,說不得封廣陵就得發揚一下道門傳統,直接給拿下。
“行,你可以跟著,但必須聽命令。”
封廣陵看著倔強的白茯苓,最後沒有再勸說。
再說下去就不是保護,而是結仇。
出來混的,哪裡能沒有點覺悟。
真以為修道的人那麼傻啊?沒有點智商情商,你也修不了道。
這一次不是五人進入,而是三人。
除了封廣陵跟白茯苓之外,還有一個隨時隨地準備發訊號的守夜人。
一起行動了這麼久,默契是有。
一進村子,封廣陵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怨氣,是流動的。
不是那種隨著空氣的自然飄散,而是人為控制的吸收。
有堆積產出,也有消耗消散。
無量他個天尊。
這裡有人。
封廣陵眼眸眯起的瞬間已經確定了心裡頭那一絲詭異的悸動來自哪裡。
“封……”
“噓!”
白茯苓剛想要喊人,封廣陵瞬間回頭,豎起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目光閃動間,他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
“你們兩個後退,退到鎮子入口那塊石碑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