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望向符京的方向,眼中殺機時隱時現。
這一次任務之後欠也就不再那個人的人情,也不用再如同耗子一般東躲西藏。
殺一個人跟殺一隊人,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一年多下來,他才知道鎮府司跟鎮魔司這兩個衙門對於大華帝國的恐怖掌控力。
確切來說,他們已經有一年三個月沒有進過任何城市。
是任何一座城市,不單單只是東南區域。
這一次任務完成,那個人會給他們換上新的身份,最不濟,他們以後再也不用在荒野上求生。
“小旗大人。”
“前邊一里外有河,我們是繞路還是直過?”
厲佃抓著地圖朝封廣陵彙報。
“有沒有橋?”
這裡可沒有通靈強者,沒人能踏空過去,沒有橋就只能繞道。
“有。”
“過橋。”
封廣陵一揮手,立馬調轉了一個方向。
這條河很寬,足足有將近三百米的寬度,橋不是吊橋,而是石頭橋。
在橋底,封廣陵看到了一眼無比熟悉的物件。
斬龍劍。
橋底竟然掛著一柄道門斬龍劍。
那一瞬間,封廣陵感覺體內鮮血都在沸騰。
這個世界有道門,這個世界真的有修道之人。
封廣陵心中的那個念頭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清晰。
斬龍劍只是一個名字,並不是說這柄劍是什麼神兵利器,有些斬龍劍甚至只是木頭劍。
最常見的斬龍劍為銅錢劍跟桃木劍兩種。
現在出現在封廣陵面前的這柄斬龍劍,就是桃木劍。
這也是封廣陵無比確定這個世界有修道人的原因。
沸騰的血液所帶動的是無比亢奮的情緒。
找到組織了啊。
在風化大陸擔驚受怕好幾個月了,終於找到一樣自己真正熟悉的東西了啊。
這種感覺,誰能懂?
“小旗大人,橋上有人。”
突然間,小伍的聲音將封廣陵的情緒拉回現實。
事實上,在這之前,封廣陵已經看到了,只不過他沒有在意。
修橋就是為了讓人過的,橋上有人不是很正常。
但看這模樣,似乎……不大正常。
人很普通,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腰間別著一把柴刀,如同要上山砍柴的老農。
對方閉著眼睛,站在橋中間,一動不動。
一個普通的砍柴老人出現這荒郊野外本來就不正常。
更何況還是閉著眼睛站在橋中間的人。
當封廣陵一行人走到橋口時,老農突然間睜開眼睛。
那銳利到讓人心顫的目光,完全就不是一個老農該有的目光。
“此路不通,請走他路。”
老農定定的看著封廣陵,滄桑的聲音在河邊來回遊蕩。
“老人家,你可知道我們是誰?”
封廣陵昂首喊道。
有人攔路很正常。
封廣陵處理那七八個無人小鎮的時候,也被攔過兩三次路。
都是一些對外界一無所知的樵夫,不過在聽到鎮魔司或者守夜人之後,都會主動讓路。
樵夫或者船伕也都是有地盤劃分的。
只能說,人類天生對於地域這種事情有著敏感嗅覺跟佔有慾。
“知道,但這裡不能透過。”
老農給出來的答案讓封廣陵無比意外。
知道他們的身份還過來攔路,那可就不是一般的攔路了。
“你可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封廣陵眼眸微眯,語氣微沉質問道。
“知道。”
老農輕輕點頭。
一時間,雙方之間的氣氛變得無比凝重。
明知故犯,死罪。
是的,明知鎮魔司與守夜人的身份依然阻攔任務者,死罪。
這就是鎮魔司的霸道。
既然如此,那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下一刻,封廣陵的眼瞳猛然收縮。
“退。”
小伍等人幾乎是應聲而退,沒有任何猶豫。
封廣陵對於危險的預判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都要準確。
這是一次又一次在危險中被磨練出來的。
聲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