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這路程會有危險,但卻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敢用破魔弓。
這是專門對付妖獸的利箭,比起正常弓箭,足足大了三倍,一米五左右的長度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控制的。
看這數量,至少上百。
上百具破魔弓。
這特麼的是要上戰場?
“護!”
厲佃暴喝一聲,斬魔刀橫在胸前,隨時隨地準備用身體擋箭。
破魔弓之下,通玄境是菜,通明境稍微好一點,但一個不小心也得重創,這麼多破魔箭下,那就只有死之一途了。
“都靠過來。”
千鈞一髮之際,醉劍人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只見醉劍人手持酒葫蘆,猛然一揮。
酒水散落,酒滴猶如長了眼睛一般轟然朝著四面八方飈射。
叮叮叮……
清脆的聲音陡然響起,所有破魔箭在瞬間被打落在地。
破魔箭對於通道境以下的玄者來說是大殺器,但對於通道境強者來說,還不夠看。
除非是在無防備被偷襲的情況下還有可能會被重創。
但現在,只是一個揮手而已。
醉劍人抬起頭,望向街道兩邊的房子。
兩邊各有五十個身著黑衣蒙面的人正死死的盯著他。
“膽子夠大,白日當街行兇。”
“死不足惜啊。”
醉劍人沒有更進一步,只是輕聲嘆息了一聲。
曾幾何時,城邦是人類的庇護所,誰敢在城內發生打鬥,被抓到那是真的有死無生。
就算不死,也會被直接送到最前方去跟妖獸拼命。
現在竟然有人敢在城內行兇了?
從風化大陸四分五裂之後,還是從各宗門沒落,各大帝國成立之後?
“撤。”
醉劍人這一手已經足以證明他的實力,來襲擊的人不是傻子,明知道事不可為還偏上者,那是自找死路,不會有人稱之為英雄,只會被人說是蠢貨。
“走?你們走得掉嗎?”
醉劍人坐回原位,提著酒葫蘆開始喝酒。
他沒有興趣追殺這些螻蟻,對方如果不用破魔弓,醉劍人甚至都懶得出手。
可他不出手,不意味著別人不會出手。
守城人不會答應,天衝城府衙的人也不會答應。
這些人,必須是。
不然的話,明天鎮魔司跟鎮府司的人就會全面接管天衝城。
而在這裡面的所有府衙之人,都會被追責。
果然,在醉劍人的聲音剛剛落下時,一隊官兵已經轟然出現在街面上,更有一隊人馬直接將封廣陵等人圍了起來。
“下車,接受檢查。”
來人沒有任何客氣,對著封廣陵等人直接呵斥道。
鏗鏘!
剛收入鞘的斬魔刀再次出鞘,在陽光下散發著冷冽的光芒。
“認識這刀嗎?”
“還不退下。”
小伍跳下馬車,手裡舉起斬魔刀盯著為首的官兵呵斥道。
“放肆,什麼破刀……”
帶隊的官兵話還沒說完,斬魔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
小伍只是輕輕一壓,官兵雙腳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周圍的官兵同樣猛然抽刀。
一時間,整條街道劍拔弩張,殺氣四洩。
“在府衙任職的人,絕對不會有人不認識這刀。”
“你既然敢開口說破刀,那就是有赴死的決心了。”
小伍神色猙獰的盯著為首的官兵。
進入鎮魔司這麼久,不管是遇到普通的官兵,還是遇到鎮魔司,亦或者是遇到鐵騎,從來沒人敢小瞧斬魔刀。
這是守夜人的身份象徵。
現在一個小小府兵竟然敢開口羞辱斬魔刀,對方不死都對不起那些手持斬魔刀斬妖除魔的守夜人。
“今天這事情,鎮魔司會跟你們交涉。”
“現在,給我滾到一邊去。”
“當然,你們也可以繼續蠻不講理,但到時候連累你們的家人,就不要怪其他人。”
厲佃上前按住小伍的手臂,冷厲的目光落在對方的頭上。
當街殺人沒有什麼。
鎮魔司的特權不是口號,只要理由正當,殺了也就殺了。
可現在並不是殺人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