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自右廟。”
“今天剛好途經鎮湖關,聽說了封少您前些日子所做的事情,原本沒想做太多,但今晚有人太過分。”
“您說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有劍在手一劍蕩平,無劍在手一術摧之。”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封廣陵緊繃著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一些。
因為他這句話只對一個人說過,就是那個嗜酒如命的老酒鬼。
“雖然我不相信你所說的話。”
“但我相信那個將話說給你聽的人。”
“你們確定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不會影響到明水縣?”
封廣陵覺得還是有必要說一下。
這個老瞎子封廣陵是真的沒有任何印象。
不是封家的人,不是鎮魔司的人,那對於封廣陵來說,就是外人。
“封少放心,明水縣不會被任何事情影響。”
老瞎子十分肯定說道。
“多謝,這個人情我承,不違背做人底線不違背公序良知的事情,儘可來找我。”
封廣陵雙手抱拳行禮。
他最擔心的不是白茯苓,不管怎麼說,白茯苓身後有一個身為東南三大家族的白家做靠山,只要她不出東南地界,一般來說沒人會傻乎乎的自找死路。
他最擔心的還是封遊民這個便宜老爹。
說到底,封遊民不過是一個邊陲小縣的縣令,或許因為地處特殊認識一些能人異士,但自保能力……那就算了吧。
在妖魔鬼怪滿天飛,能人異士滿地跑的世界裡,只有自身強大才算是強大。
“行。”
“老瞎子記在心裡了。”
老瞎子微微低頭回禮。
封廣陵都搞不明白瞎子都瞎了,為何還能夠看到自己行行禮,不過現在沒啥事情了,該回去了。
當下他也沒在外面逗留,徑直返回客棧。
鎮魔司守夜人的身份可以讓他在宵禁時依然在外行走,但封廣陵嫌煩。
回客棧的時候,沒有看到醉劍人,封廣陵也沒有等他。
麻煩解決,該好好睡一覺了。
……
“酒老,這一次事發突然,給您造成不便,請您諒解。”
老瞎子看著眼前這個手抓酒葫蘆坐沒坐相的醉劍人,眼中閃過一絲尊敬,但不敢太明顯。
太明顯會捱罵不說,還得挨削。
如果此時封廣陵看到這一幕的話,絕對會震驚掉下巴。
“那沒出息的肯放你們右廟的人出來了?”
“我記得上一次你們出來,還是小素素進京城的時候吧?”
醉劍人摸著下巴目露思索。
當年封素素的事情可是鬧的滿世界風雨。
不說那些王侯公卿,皇子都差點被宰了一個。
除此之外,當年的佛國皇子跟佛門天下行走都被封素素宰了。
“是的,您老還記得。”
老瞎子連忙賠笑道。
右廟不是廟,右廟是個人名,而且還是一個女人的名字。
當年那個女人離開之後,他們這些曾經效力於右廟的人直接改換門庭,成為右廟中的一員。
從那時候開始,右廟不僅僅是人名,也是一個符號同時也是一個信仰。
“既然那沒出息的放你們出來了,那你們就沒有必要顧忌太多。”
“沒苦沒有必要硬吃。”
“這一次讓這小子長長見識,下一次再讓他去吃苦。”
醉劍人一邊喝酒一邊交代道。
“是,我們明白。”
老瞎子連連點頭。
“好了,沒什麼事就回吧。”
醉劍人笑眯眯道。
他還以為封遊民那個沒出息的會怕這怕那藏著掖著,哪裡想到這一次竟然這麼勇。
“酒老,鎮湖關鎮府司指揮僉事張猛跟冰湖門有關。”
“根據我們調查……”
老瞎子連忙將事情說了一遍。
冰湖門為何能夠成為鎮湖關第一門派,原因就在張猛身上。
胡有濤死了,死在去符京的路上,死因為服毒自殺。
或者應該說,冰湖門姓胡的死絕,不管是不是胡有濤這一脈的,都死光了,而且都是同一個原因。
“原來是這王八蛋在冰湖門身後,可憐的胡有濤。”
醉劍人輕輕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