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李綰/王斯/劉洵拜見陛下!”三人跪在底下行著大禮。
“起!”
聽到三人進來的聲音,陳玦抬起頭看見來人,“什麼風把三位給吹進宮來了?”
“額——”
李綰與王斯、劉洵互看一眼,都在想著這事兒不知道該怎麼說。
畢竟陛下之前可是說過首屆科舉必須做到公平公正處理。
如今卻出現前二十幾名都是世家子弟,這不得不讓人懷疑是有人從中作弊。
至於這懷疑的人,首當其衝就是他們三人以及崇學院的監考者。
劉洵朝右相使了使眼色,那意思很明確了,放佛在說:右相,靠你了!
李綰:“……”
這個右相真特麼難做!
李綰摸了摸目前還存在的脖頸,微微嘆息一下,希望還能見到明早的太陽。
隨即拱手道:“啟稟陛下,寒門學子聚集在禮部不肯離去,聲稱第一場考試有人作弊,求個公平。”
“你說什麼?”陳玦一聽,豁然坐起身,震驚的放下手中的書,看向李綰。
驀了,他又道:“朕可是記得此屆科舉萬萬要做到公平公正,不得徇私作弊,誰膽子這麼大!”
語氣中帶了些慍怒,不過卻也帶了些不相信。
為了首屆科舉能夠順利完成,從學子的安危到考試的公平公正性,陳玦想了很多,做了很多。
先是讓世家子弟也同樣參與進來,並用激將法挑起世家子弟想要戰勝寒門學子的心。
再次讓各個世家出私兵保護來考試的學子。
最後為了公平公正性,學子的試卷都是用特殊方法將每個學子的名字籍貫做了封閉。
一旦有開啟的痕跡,是會發現的。
倒是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出了事!
“這——”李綰也說不清,乾脆將禮部下發的皇榜成績轉交給劉忠。
陳玦看著李綰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微微皺了皺眉。
突然一驚,似乎想到了什麼,快速拿過劉忠遞來的皇榜。
不看還好,這一看,他頓時氣的火冒三丈,拿著皇榜的手,緊緊握著,連手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看著皇榜上的這些名字,陳玦氣的手直抖。
難怪啊!
難怪李綰會露出不敢說的的樣子!
“文侯之子文昭可有才?”陳玦深深呼吸一口氣,很快冷靜下來後,快速詢問道。
“這,文世子——”
李綰想了一下,小心翼翼開口,“據崇學院的夫子言,文世子平日裡上課逃學喝花酒,調戲民家女,賭博鬥毆也善之,臣不知世子是否有才。”
吼吼,這麼一聽,陳玦算是明白了。
這文昭就是一紈絝子弟,至於有沒有才,誰也不知道,不確定。
行!
陳玦再次深深呼吸,忍了忍,繼續往下看,“那薛長儀呢?”
定安侯嫡子薛長儀總不至於也是個草包吧!
“這——”李綰抹了抹汗,心說這位定安侯長子,薛長儀還要更離譜!
整日宿在花樓里正生夢死,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會打死個人。
偏偏薛長儀有定安侯撐腰,就算打死了人,也沒人敢說。
“薛長儀——”
“行了,你不必說了!”看到李綰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陳玦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只怕也是一草包,肚裡沒墨水!
陳玦沉著臉,直接打斷了李綰準備說的話,“傳執金吾魏巍,徹查此事!”
“至於你們三人,”陳玦冷眼掃過下面兩人,道:“回去等著!”
第二日
“都平身吧!”
大朝會上,陳玦拿起皇榜,“啪”的一聲重重扔在群臣面前。
陳玦負手而立在高臺上,朝下掃了一眼,語氣平和緩緩道:“此榜單上有一大半是世家子弟,只有五六人乃寒門學子,眾卿倒是與朕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關於昨天寒門學子大鬧禮部的事情,在場的群臣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
在自家孩子在科舉第一場考試裡考的不錯,還力壓寒門學子,他們當然高興。
還想著看來是陛下強壓世家子弟學習了幾個月有了很好的成效。
正打算慶祝一下,卻沒想到第一場考試皇榜上的名單居然事有蹊蹺!
自家孩子是個什麼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