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溫溫柔柔道:“你是沒有,可不代表旁人沒有藉著你的關係去聯絡那位。”
“!!!”
王元亓驚了。
現在的王太傅,曾經有著清風朗明的稱號琅琊王氏三郎君喜愛交好友。
因著他的名氣廣泛,才學了得,交友上又不看重門第,只看眼緣。
是以王元亓的好友可以說是遍佈天下。
但也正因為如此,別有異心的人想要利用這一點還是很好利用的。
當夜,王元亓就收到了王氏暗衛查到的訊息。
書房裡,王元亓在看到暗衛查到的訊息後,瞬間就震怒了起來,額頭上青筋暴起。
“呵!難怪陛下懷疑我與前太子還有聯絡!”
原來是有人藉著我琅琊王氏的名在背後偷偷聯絡!
王元亓攥緊的拳頭咯吱作響,一旁的暗衛瞧著這態度,破有一種三公子要去揍人的架勢。
別看自家公子是一副清風朗明月的形象,就不要以為他脾氣好,不會揍人了。
想當年在公子八歲那年冬天,碰到崔氏小姑娘把二姑娘推下水。
公子二話不說走過去,把崔氏小姑娘一腳踢下水裡,“我琅琊王氏的姑娘即便是庶出,也輪不到你來欺負!”
自此清河崔氏和琅琊王氏的小輩們互相不對付。
也因為在那一次,兩家小輩結上了仇,見面就掐架,但是誰也不敢惹王元亓。
還有一次,是在長公主的賞花晏上。
崔氏郎君調侃說了句“王氏三姑娘小小年紀就長得好看,也不知待及笄後與那百花樓頭牌相比,誰更好看?”
拿一世家女與青樓女子相比,這件事傳到王元亓的耳朵裡,當夜就帶著下人,把人套進麻袋裡,狠狠揍了一頓。
把那人打的面目全非,手腳皆斷,養了有大半年了才好。
還留下了名字,“小爺今兒就告訴你,什麼叫嘴賤,什麼叫禍從口出!”
此事因那位郎君而起,崔氏就算想找王氏算賬也扯不清,何況那郎君還只是崔氏一個旁系。
犯不著為了一個旁系,去惹王元亓。
只是經此事,兩家心裡有了疙瘩,已是面和心不和。
·
這日清晨
洛京城內熱鬧紛紛,聽說天子要出行。
不少百姓從沒見過天子,聽到天子要出行,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出來站在路兩邊瞧熱鬧。
天子出行,聲勢浩蕩,架勢自是不同。
除去儀仗隊、禁軍、宮女內侍這些,單論護駕的親軍就有一萬多人。
說起來,陳玦從來到這裡後,這是他第二次大張旗鼓的出宮。
上一次還是秋獵的時候。
有了第一次,在經歷第二次時,他也就很淡定的上了龍攆。
皇城禁軍將士個個騎在馬上,威風凜凜。
陳玦的龍攆,被團團護衛在中央,緩緩向著城門外而去。
道路兩旁都有士卒林立,百姓們遠遠觀望,見龍攆,便是跪倒叩拜相送。
今日不止百姓出來觀望,就連王淑媛也在三哥哥的陪同下觀望儀仗隊離開。
兩人在茶樓二樓的一個靠窗的雅間,看著遠去的儀仗隊,王元亓回頭看了一眼自家妹妹。
他道:“這次陛下出行,依舊將蔣貴妃一併帶上了,看來還真是如傳說的得寵。”
說到這兒,王元亓又仔細瞧了瞧自家妹妹神情,似乎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
可惜,並沒有。
王淑媛一如往常。
見此,王元亓又繼續,“媛媛,蔣貴妃這般得聖寵,你就不擔心?
萬一在這中間發生什麼,讓陛下與貴妃的感情加深了,你要如何處?”
這話落罷,只見王淑媛沉穩的喝了一口茶,目光淡然看向他。
“我要擔心什麼?”
“我是陛下親定未來的皇后,在未來,站在陛下身側的是我,百年後,與陛下合葬的是我,我的孩子會是太子。”
王淑媛淺淺一笑,隨即起身站在窗前,抬頭眺向遠處,口中說出現實,“我是妻,寵妃也不過是妾罷了!”
這倒也是。
在怎麼得聖寵,也只是妾。
陳國律嚴明瞭妾室不能扶正,即便是原配去後,繼室也不得從妾室中扶正。
皇室更是如此。
這一點,兩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