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邊境與嶺南一直不太平,時常要打仗,還要從國庫拿出錢送過去。
陛下繼位後,宮廷裡鋪張奢侈更厲害了,國庫裡的錢已經快要見底了。
不僅如此,他還要給同僚們發俸祿以及這些同僚們還時不時的來借錢,然而他們借錢又不還。
周裴每次帶著字據去找他們時,一個個不是哭窮,就是不在家。
唉!現在又要拿錢賑災,這要他從哪兒變出錢來呀!
周裴沉重的嘆氣。
別人做戶部尚書的時候,喜滋滋地,是個美差。
而輪到他周裴做戶部尚書時,白頭髮都要愁出來了。
難怪當初上任戶部尚書在調任那天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隊他說:“元景,好好幹。”
,!
剛開始他還不知道其中意思,只以為是鼓勵的的話。
到了後面眼看國庫的錢越來越少,要賬又要不回來,周裴算是明白這話,也許上一任就是預料到了這個才告老還鄉。
唉!愁啊!
周裴再次嘆了嘆氣。
忽然,周裴想到什麼,他抬頭朝上面看了眼。
覺得這是個機會,說不定可以讓在場欠了國庫錢的同僚們還錢!
周裴在心裡組織了下語言,開始了他的表演。
“陛下!”
殿內猛地傳來周裴悲腔的高喊聲,嚇得高坐在龍椅上的陳玦心突突。
他緩了緩心神,接過劉忠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這才緩緩將目光落在周裴的身上。
只見周裴在下面哭天抹淚的,哭得就跟皇帝駕崩了似的,等等——這什麼比喻,我還活著呢!
“陛下,臣無顏愧對您與百姓……臣失職,身為戶部尚書在這個時候理應從國庫拿出賑災錢糧……”
“奈何臣實在是無能,守不住國庫……”
看著周裴一邊請罪,一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陳玦微微有些嫌棄的將眸光一撇向遠處。
周裴也知道自己一個大老爺們跟個女人似的哭哭啼啼,實在不雅。
可這個時候他哪還管雅不雅,能要到錢就夠了。
周裴這些話裡話外,陳玦也聽懂了明白了,大抵就是國庫沒錢,無法拿出那麼多賑災銀兩。
“周尚書,國庫怎麼可能會拿不出錢?”
一位臣子出來質問道:“你莫不是監守自盜的喊窮!”
“我看也是,昨天下午我還看見周尚書帶著家中女眷在酒樓吃飯。”
另一位臣子也出來附和。
驀了,他轉頭看向陛下,“陛下,周尚書監守自盜,臣懇請陛下嚴處周裴。”
從國庫沒錢,到監守自盜,周裴自然是不認的。
“楊士驤,放你孃的狗屁!”周裴轉頭怒斥楊士驤,連著口中的髒話也罵了出來。
“我那用的是我媳婦的嫁妝銀子!”眾人一驚,沒想到周裴連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用自家媳婦的嫁妝銀子,周裴自然是說的出來的。
周裴輕哼了哼,他才不像那些偽君子一樣敢做不敢說呢!
再說,他也是真的沒錢,不然也不會用自家媳婦的嫁妝銀子。
和那些與周裴同僚的大臣們,陳玦自然是知道國庫有沒有錢,還有多少錢。
不過——周裴抬頭看了看上面的人,心想今天過後,他應該有錢了。
這麼一想,周裴繼續哭。
“諸位同僚,國庫真的是銀錢不多,借不起錢了,你們看什麼時候把欠了國庫的錢還回來?”
說著,周裴從懷裡掏出一大疊紙張。
拿著這些,周裴很是慶幸自己有個習慣,出門的時候必須把這些借據揣在懷裡,以備上門要錢。
現在這些字據可都是證據!
在周裴將字據拿出來的後,朝堂上的有些人就開始慌了。
恨不得時間倒退,準備一把按住要拿出字據的周裴。
周裴可不管同僚對自己的仇恨,將字據交給劉忠後,心裡暗喜。
好在他還知道這裡還有這麼多同僚在,壓了壓喜悅,又往裡加了一把火。
“陛下,只要諸位同僚能把欠了國庫的錢換上,大抵是能夠拿得出三萬兩出來的。”
諸位同僚:……周裴,你缺了大德了!
陳玦看了一眼,
如果要拿去賑災,那確實不過,畢竟賑災銀兩不是小數目。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