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規矩不可廢是吧?”
陳玦氣笑了,蹭的一下站起來把手中把玩的奏本扔下去。
那雙漂亮時刻含著笑意桃花眼一沉,眸光逐漸微冷的看向底下那群人。
“那這是哪門子的祖宗規矩?”
他怒道:“是你們世家把持朝廷的規矩,還是讓朝廷上品無寒門下品無氏族的規矩?”
“臣等不敢!”
這話他們可不敢應,忙紛紛再次跪地,
陳玦負手而立站在高臺,身上盡顯少年天子威儀,“不敢?朕看你們是敢得很!”
“陛下,我等皆是為了陳國江山社稷一片忠心,請您收回成命!”
右相神情激動,他跪著挺直了腰。
“老臣絕不能坐視陛下江山與百姓視為兒戲,如果陛下今日不能收回成命,老臣今日就是不要這官帽了,也要跪死在這裡。”
隨著右相的發聲,朝堂內除了個別幾個,其他臣子都說了同樣的話。
陳玦眸光微眯,居高臨下的看向底下那群口口聲聲為了陳國好,卻在陳國有難時,一個個跑得比誰都快的臣子們。
尤其是右相謝溫仁。
小說裡,兩年後男主帶著起義軍來到洛京城外,就是右相謝溫仁帶領陳國百官及百姓率先開的城門。
理由就是:陳國昏君無能,這天下有能者居之,為了百姓免受於戰火紛擾。
嘴上大義凜然,實則在他的記憶裡,謝溫仁早就背叛了陳國。
在小說後期,右相謝溫仁和大長公主合謀,企圖推翻新政。
好在,小說裡男主一直沒有重用謝溫仁,還讓人盯著他。
不然以大長公主手中的帝令足以推翻剛剛建立不久百廢待興的新政。
不管是小說裡的謝溫仁還是原身記憶裡的謝溫仁,陳玦都對他們無感。
謝溫仁什麼本事都沒有,卻站在百官之首的位置處處阻攔原身所定下的政策。
原身一股腦下完政策就不在管了,全都交給右相處理。
若是右相盡心點,小說裡陳國也許不會亡國。
職不配位!
竟然如此,那這個右相的位置是時候該換人了!
“右相是在威脅朕?”陳玦眸光一凝,盯著他。
“老臣不敢,老臣只是為了江山社稷與百姓,求陛下收回成命。”
“這話說的真好聽!”要不是他知道謝溫仁是什麼人,還真就是相信了他!
陳玦輕“哼”一聲,笑了,“既然如此,那朕就隨你了的願。”
話音剛落,陳玦瞥了眼一旁新鮮出爐的執金吾指揮使,就見剛剛還跪在他們前面挺直了腰背右相瞬間倒地。
看著戴著官帽的人頭滑溜溜的滾了好幾圈,殿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眾人心中大亥,這才想起了上頭那位脾氣不好,不吃他們死諫的這一套。
看到眾人害怕的臉色,陳玦這才滿意了。
他一點也不想原身“昏君”的名聲,在他看來昏君也有昏君的好處。
如今朝廷現在都是各個世家的人,唯有以雷霆手段震懾住這群世家,原身所推行的政策才能有效的實行下去。
改革總是要見血的,那就由他來吧!
陳玦拿著帕子捂唇咳了咳,坐在龍椅上。
還貼心的讓他們也都起來,“諸位都請起吧,地上涼,這跪在地上會傷了腿。”
瞧著陛下現在眼含笑,聲音輕柔,再一看已經分身的右相,大臣們有些瑟瑟發抖不敢起來。
過了良久,他都喝完一盞茶了,眸光往下一瞥,眉頭一皺。
陳玦端著茶盞重重的往御案上一放,“都耳聾了嗎?朕讓你們都起來!”
“……”陛下,您這樣誰敢起來!
“今日宣佈的兩項政策,朕不是來同你們商議的,亦不是徵求你們的意見。”
眾人:“……”
所以剛剛我們在這兒跪了半天,廢了半天口舌,還廢了一個右相,都是在做無用功?
早知道這樣,我們幹嘛還要求陛下收回成命?
一個個都頂著懊悔的神色面面相覷,隨後不約而同看向已經掛了的右相。
右相,您真是太冤了!
陳玦可不管右相冤不冤,何況右相死的也不冤。
“陶淵,明日酉時朕要見到整理完整的新律,至於科舉就由——”
頓了頓,陳玦忽然想起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