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會知道。”
罷九道,“我剛剛出門了啊!聽到有人說東皇勝站在擂臺上發戰書,我一猜就覺得是給你發的!”
東皇勝對木之青的執著程度,在某些特定的人群中當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特別是親眼見證過又被木之青丟擲去擋過幾次黑鍋的罷九。
罷九顯然不是純粹的好奇,臉上帶著幾分幸災樂禍,“怎麼樣?最後誰贏誰輸?”
木之青看了他一眼,忽然一笑,“誰贏誰輸我不知道。”小九從懷裡跳開,她捏著拳,“但是你一定死定了。”
“……喂!不帶生氣的啊!”
這下罷九比小九還要上躥下跳了。
“快看!玄霜樹開花了!”
眾多修士紛紛奔走到空地上,兩側琉璃般的建築和一眾冰天雪地中,頭頂格格不入的枯枝忽然煥發出生機,一朵一朵緩緩的綻放出冰透琉璃的冰花來,在陽光的照射中,顯得是那麼美不勝收。
修士感嘆,“不管看了多少次,我依然會為玄霜樹花感到驚豔。”
“感慨能當靈石花啊!”也有修士著急忙慌,唾棄這類人,“趕緊收拾收拾出城進山!我就指望這次的收穫了!”
當冬眠之季這一天終於來臨時,才知曉玄冰城能裝下多少人。
今日的太陽猛烈,卻一點都不炎熱,陽光照在緩緩綻放的冰花上,折射出瑰麗微光。
修士們幾乎擠滿了街道,朝著同一個方向奔去。
當趕到另一邊的城門口時,恰是滿冠冰花時。
修士們卻紛紛停住了腳步,有的上了城牆眺望,有的擠在城門口,有的停在岸邊。
紫靈河帶著濃重的顏色,卻被冰塊凍結起來,少了幾分壓迫,多了幾分寒氣,
一架古老而神秘的古橋緩緩放下,關節處似乎有咯吱僵硬聲。
“看!北寂橋下來了!”
玄霜樹的枝丫高低錯落,北寂橋不免碰撞到幾根枯枝,枯枝上長滿的茂盛冰花頓時紛紛落落往下掉。
卻並不是琉璃般的脆弱質地。冰花離了枝丫,依舊透明,卻分散成霜,在眾位修士的目光中喧賓奪主,先北寂橋一步落下。
有人伸手去接,身上仍有陽光的暖意,手上卻是冰冰涼涼。
像是夏日裡下起了雪。
這幅景象是美的。
眾多身帶靈氣的修士像是神仙,紛紛落落在太陽下下起的雪。若不是奇裝異服的修士太多,還真能看出幾分仙境出來。
“吱呀。”
終於,北寂橋落下,以半圓形的模樣連通河岸兩邊,避開了即使結冰也讓修士們忌憚無比的紫靈河。
“哎?北寂橋上有人?”有人眼尖看到,頓時不可思議。
有一人從高空落到北寂橋上,像是與北寂橋同樣來處。
這人是個女子,長得……
有人認出來,倒吸一口涼氣,“這不是木之青嗎!”
原先還沒人能認出木之青,架不住前段時間東皇勝的功勞。
木之青仰著頭,陽光灑在她的臉上,給她的輪廓帶上幾分柔和。杏眸向上抬,靈動清澈。冰花碎成的雪落在她的身周,好一副雪中美人圖。
眾人一聲贊。
卻見她皺起眉,伸手擋住陽光,嘆了一口氣,“你開啟就好啦,為什麼非得讓我學會?”
自莫名降下北寂橋的高空,有一人自上而下飄到北寂橋上,黝黑的面目與這幅夏日雪景格格不入。
管明道君真是納了悶了,“這陣法又不復雜,木道友你怎麼就學不會?”
木之青並不想承認自己是笨蛋,白嫩的手指一指岸邊的修士們,“吶,人家趕著進萬里冰山呢,咱們就別擋路了!”
管明真君聞言看了過來。
眾位修士連忙後退,連連擺手,外加搖頭,“不不不!晚輩們修為低,不敢在今日進山!兩位前輩還請隨意!隨意!”
千萬別理他們!
管明真君滿意的回過頭,和藹問道,“再試試吧?”
木之青仰頭望天,就是不看他。
別開玩笑了,她這個老樹精可接受不了新事物。
管明真君頭疼萬分,“不是你自己好奇北寂橋怎麼開啟的嗎?”
還興沖沖向他請教北寂橋怎麼來的,當時的眼睛別提有多亮。
結果現在呢?
倒嫌他煩了。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