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有什麼記住的價值。”林廣歸冷著臉,幾乎稱之刻薄。
當年因為木之青留下來的話,所以林廣歸即使沒有在試煉地看著他們,但是也有暗中觀察女孩,可是結果不言而喻,讓他失望了。
木之青聽得恍然。
林廣歸視劍如命……或者說所有萬劍宗的劍修都是視劍如命,丟掉劍對他們而言無亞於丟掉性命。而女孩因為嫌累丟掉手中的劍,那更是他們視之恥辱的大忌。
“可是你幾百好幾了,”木之青不理解,“她不適合萬劍宗,如今就不是萬劍宗弟子,你如何還是對她耿耿於懷?”
“是我對她耿耿於懷……”林廣歸看著她,“還是你呢?我記得你似乎一直困惑萬劍宗為何沒有女劍修。”
“……”
木之青撇過頭。
雲竹有些來勁了,“是不是?你覺得林廣歸近些年是不是變得能說會道了很多?”
女孩神色不好,有些求救的看著木之青,木之青嘆了口氣,“既然宿道友繼任完家主了,那我似乎應該離開了。”
宿文柳聽得一愣,“可是你今日剛到,什麼都沒有來得及看,你就這樣走了的話,那……”
他不想木之青走,可是木之青去意已決,“我記得你們宿家背面是紫靈河,紫靈河擦著宿家奔流向南大陸,我有些好奇,便想去瞧瞧。”
宿文柳還不死挽留的心,“你可以在宿家住幾日,到時候我處理完府中的事情之後,我陪你去!”
宿天依剛剛繼任宿家家主,需要忙活的事情還有很多,至少作為嫡系的宿文柳一時半會兒是走不開的。
“不了,小妹妹現在需要安慰。”木之青笑意盈盈,“我帶她去透氣。”
宿文柳失望極了。
女孩反而眼睛一亮。
她還以為木之青知道她這一面,就不會再帶著她了!
“你不必如此,”木之青道,“我會在那處待上一段時間,你若是閒暇了可以去那裡走走,我願意和人閒聊的。”
宿文柳這才好受一些,告訴木之青道,“那處叫做望斷崖,非元嬰修士不能攀爬,上下只有一條路,除此之外皆是紫靈河。屆時我會告知家中長輩,不會讓人誤傷你的。”
看來除了不好攀爬之外,還有宿家暗地裡的看守。木之青也能理解,畢竟傳聞中望斷崖離宿家極近。
木之青要離開的時候雲竹還在碎碎念,“我有閒暇也去找你啊!”
木之青眼中閃過笑意。
雲竹倒是會裝相,明明暗地裡要愁的東西那麼多,未來一段時間將要忙得腳不沾地,使得此時他都不忘將神識放在林廣歸和蠍老子二人身上,心神緊張得要命。另一邊卻又面色如常,還能和她說笑逗趣。
“好啊,你若是能夠有空的話,我當然樂意之至。”
“……”
不知道為什麼,雲竹被木之青這句話弄得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他怎麼覺得木之青意有所指?
肯定是錯覺吧,自己可不能露出什麼端倪,她這人最擅長詐人了。
於是雲竹不動聲色,等到木之青帶著女孩走遠了才鬆了口氣。
“話說……那個女孩是誰?木之青幹嘛帶著她?”
他問的林廣歸,這讓林廣歸看了他一眼,神情有異。
兩人現在的交情可不是到說這些的地步。
“……”
雲竹往後退了退,舉起雙手,“我明白,我明白你什麼意思。”
林廣歸轉回頭。
雲竹嘆了口氣,看看遲遲未收回目光的宿文柳,看看若有所思的沈長風,看看緊盯著林廣歸和自己的蠍老子和西女子,看看眾人神色各異的臉上,長長的嘆出一口氣。
“這都是什麼事啊。”
他感嘆。
望斷崖——
宿家的望斷崖,你不身處此處的話,根本不會知道此處的名諱。
它的一面是宿家,而另一面是紫靈河。
望斷崖面前,是玄靈大陸上唯一曲折弧度最大的紫靈河。
望斷崖之高,無可想象。
你仰頭的時候,只能看到斷面,光滑極了,布有劇毒。
若是尋常人,連唯一一條上下的路都分不清,又如何能上望斷崖。
可是女孩只覺得被木之青拉著,一上一飛一跳,她就看到整個宿城。
甚至宿城的人群都是小黑點,放眼望去,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