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那茶水都餿了好嗎?”
當時那個場景,他連一展琉璃壁都險些摔了,哪裡還顧得上一個茶壺。
“不管,這事就落到你頭上了,你得幫我。”
雲竹無語的看著她。
“說起來,我該走了。”
雲竹沉默一陣,“我送你一段路。”
林廣歸停留在原地,看著友人和木之青相攜著離開,並未跟上。
他看著這兩個人的背影,如同一棵蒼松一樣保持著沉穩的緘默。
此次一別,不知下次相見是什麼時候,也或許永遠都不會再見。
但是不管如何,他們不能再相見這件事情好像也不是顯得那麼重要。
本來就不是多麼深厚的交情,更何況以往的交集都是不快多於愉快。
“哎?”木之青轉身,“廣歸道友?”她示意了一下,“走啊,這種時候就不要和我鬧彆扭了。”
“……”
何談什麼鬧彆扭,他們哪裡是能夠鬧彆扭的交情。
但是此時此刻,在木之青笑盈盈的眉眼間,在此時的陽光之下,林廣歸恍惚回憶起延長數里的紫靈橋之上。
在那紫靈橋的高臺上,綠衫女子鮮衣怒馬的驕矜談笑,還有他與她相立時的年少時光。
林廣歸的薄唇輕扯,揹著重劍跟了上去,“來了。”
一行三人,一人白衣,一人灰衣,木之青是最鮮亮的綠衫,就這樣越過東皇勝和宿文柳。
宿文柳愣愣失神。
“你這次去問佛宗就真的不打算再出來了嗎?”雲竹反覆確認,“等到你飛昇那一日才出來的話,很多人身隕道消的時候你就見不到了。”
字眼隨著空氣飄到宿文柳和東皇勝耳邊。
東皇勝的鳳眸黑沉,忽然喊道,“木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