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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江湖秘聞

傅強躺在一處小坡上,口裡嚼著草根,百無聊賴地看著天空。

秋天的雲朵,晃晃悠悠在高天上飄蕩,一會捲起,一會散開。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呼嘯而來,他收眼一看,這不是小三子嗎。

心裡一激靈,他魂都快嚇沒了,騰的站了起來,“快上馬,大公子出事了。”

都是打老了仗的,小三子也不下馬,調轉馬頭,領著眾人往一貼堂奔去。

傅強追上後,提心吊膽問道:“大公子沒事吧。”

“現在沒事,就怕有事。”小三子接著就把情況說了一遍。

奔到一貼堂,傅強怒喝一聲,“我操他村霸的姥姥,小三子,你們去砸了他的家,其他的跟我進一貼堂。”

朱掌櫃只覺得門口一暗,騰騰騰的腳步彷彿要震塌房屋。

跟隨傅忠的另一個士兵說道:“好了,隊長他們來了。”

隔壁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傅忠還不明白,士兵淡淡說道:“村霸的家怕是保不住了。”

傅忠嘆息了一聲,隨即說道:“不要傷人性命。”

傅強是傅友德的親兵隊長,當世除了有數幾個人,誰能入他法眼。甕聲回道:“就是殺了他們,又能怎麼的。敢在大公子面前炸刺,他們膽子可不小。”

朱掌櫃看著傅強猙獰的面孔,心裡踹踹不安的想,這都是些什麼人呀,他們就不怕王法嗎?一會兒知府大人到了,該怎麼收場喲。

還真讓他猜著了,這些人敢於提著腦袋造反,王法在他們心中算個屁。

傅忠還是說道:“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準這樣。他們犯事,自有有司管轄。軍隊不能插手地方上的事,這是鐵律,你們都要記住了。”

傅強撓撓頭,還沒回話,小三子把渾身是傷的村霸,像拖死狗一樣,從他家拽了過來,往掌櫃面前一丟,”他是怎麼打你的,你現在就怎麼打回來。“

朱掌櫃滿臉漲得通紅,拿著一根棍子走到村霸面前,看到像死狗一樣、滿臉企求的村霸,又下不去手。

傅忠心裡又嘆息了一回,我打他,是他辱我先人。你打他,是報仇雪恨,兩不相干,有什麼下不去手的,誰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他打你的時候,何曾想過你的無辜。

腐儒肯定說,要大度,要以德報怨。他們就是這樣鼓吹的,以便他們作起惡來,沒有後顧之憂。

沒有受過傷害的,最好不要勸人大度。以德報怨,何以報直。

知府接到捕頭的回報,心裡打起了肚官司,村霸究竟惹了什麼人,竟敢要自己這個本地最高長官去見他。

他問道:”你確定他們只有三個人。“

捕頭不想擔這個擔子,便目視捕快,一個口快的捕快說道:“確實只有三個人。”

知府回頭對郡尉說道:“帶上你的兵,和我一起去。”

趕到一貼堂的時候,他被震驚了,二十幾個騎兵,盔甲鮮明,像釘子一樣挺立馬上。那些戰馬排列整齊,一看就是受訓多年的。

他可不知道,這是大明王朝最精銳計程車兵,哪裡是府裡計程車兵能比的。

這二十幾個騎兵,發起衝鋒來,剿滅幾百府兵,哪是分分鐘的事。

知府回頭看看府兵,烏泱烏泱一大片,頓時也有了膽氣。仗著人多,他挺身進了一貼堂。打著官腔問道:“你們是哪裡來的人馬,可有憑證。”

小三子把印信遞了過去,他接過一看,嚇了一跳,感情這二十不到的小青年,竟然和自己一個品階,也是知府。

只要不是土匪,都是為官的,他放下心來,問道:“下官並未收到上峰傳書,不知貴府光臨敝邑,有何公幹。”

傅忠笑道:“我因牽掛一事,特來拜訪傅掌櫃。沒成想碰上了這樣糟心的事,還請貴府行個方便,放了朱睿。”

知府心裡思忖,今年秋闈還未開考,他得官並非正途。一個小青年,能做到知府級別,來頭肯定不小。但太子當年的事並未銷案,除了皇上和太子本人,誰敢摻和此事。

他假笑道:“憑著貴府為證,村霸自然難逃法網。可朱睿牽扯到舊案,我也不敢放他,必須有三法司的公文才能作準。”

知府說的都是正理,傅忠一時默然。

小三子不幹了,他大聲說道:“我們公子是當今駙馬,國公長子,憑此身份,不能放人。”

知府冷笑了一下,駙馬算個屁,那是混吃等死的角色。國公又如何,不是對口管理,他敢插手地方事務,本府一紙參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