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讓管家安排人員將那些曾經見過蜀王的人單獨隔離起來。與此同時,另一名侍衛則匆忙從門房內拿出兩條嶄新的棉布方巾,並迅速遞給張林。
張林見狀並沒有立即接手,而是讓侍衛用淡鹽水將方巾浸溼後擰乾拿過來。那侍衛不敢耽擱,急忙遵照執行,妤欣郡主則向張林投來詢問的目光,張林平靜地說:“我此前聽說過蜀王患病前後的經歷,我甚至懷疑此次病毒便是蜀王帶回來的!”他這時見妤欣郡主想要說什麼,急忙抬手製止,同時繼續說道:“當然,我只是懷疑。不過,根據我的瞭解,即便只是懷疑,也是八九不離十的。我知道你想為蜀王辯解,只是這其中的緣由一兩句說不清,待我診治完再細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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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妤欣郡主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原本想要為蜀王辯護,但張林的話卻讓她陷入了沉思。她不禁想起了蜀王患病前的一些細節,以及他回來後的種種表現。難道真如張林所說,這場災難與蜀王有關?
然而,妤欣郡主也明白,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她決定暫時放下對蜀王的疑慮,先關注眼前的病情。畢竟,張林作為一名醫生,他的專業判斷和經驗值得信賴。
張林看出了妤欣郡主的心思,他微笑著安慰道:“放心吧,郡主。我會盡力救治每一個病人,不會因為個人情感而影響治療。”
本來妤欣郡主那顆已經冷卻的心因為張林的話而有了那麼一絲悸動,但當她聽到張林接下來的話時,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心又涼了下來。她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侍衛回來。
張林則後悔不已,他恨自己為什麼會說出心裡話。現在他們身處險境,張林擔心蜀王正如傳聞中的那樣,那麼無論這次行動的結果如何,他都可能面臨危險。如果沒有其他人在場,張林真想給自己幾個耳光。然而,看到妤欣郡主的反應,他也只能裝作冷漠和高傲。
兩人就這般大眼瞪小眼,空有一肚子的話,但都不願意先開口和對方講,場面瞬時冷了下來。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緊張得讓人窒息。
而侍衛按照張林的吩咐拿了方巾回來,看到他們二人這般,畏畏縮縮的不敢上前,又怕耽誤了郡主的事,只得把心一橫,拿著方巾走到二人面前,頭一低,也不吭聲,就是把手中的方巾向前遞了上去,他緊緊地攥著方巾,手指微微顫抖,彷彿手中握著的是一顆定時炸彈。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生怕自己一個呼吸聲音大了,都會引來一陣責罵。
張林見侍衛將方巾遞了上了,微微一笑,從容地接過一條,輕輕一抖,然後熟練地系在了口鼻之上。他的動作優雅自如,彷彿這一切都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妤欣郡主見狀,也冷著臉接了過來,她的臉色陰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悅。她緊緊地捏著方巾,心中暗自嘀咕著什麼。倒是難為那侍衛,頭也不敢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尷尬地站在原地,等待著下一步的指示。
張林見妤欣郡主已經收拾妥當,開口道:“走吧,帶我去見蜀王!”他的語氣堅定有力,不容置疑。妤欣郡主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轉身,帶著張林向蜀王府走去。一路上,兩人都保持著沉默,氣氛異常凝重。
進到殿內,偌大的大殿中只有寥寥數人,顯得格外冷清和陰森。張林正準備開口詢問,卻被妤欣郡主搶先一步說道:“自從父王出現這個怪病之後,隨侍的人也陸續出現了同樣的症狀,因此父王便將那些隨侍的人都遣散了,但父王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沒有隨侍人的照顧實在不方便,於是只留下了幾個忠心耿耿的人輪流照顧父王。”說到最後,妤欣郡主的聲音中流露出一絲悲傷。
然而,張林聽到這番話時卻感到十分驚訝。畢竟,在他的印象中,這位蜀王一直以殘暴著稱,而現在居然會關心起身邊隨侍之人的安危,實在令人意想不到。張林原本以為殿中的人數稀少,是因為蜀王生病後變得暴躁無常,導致無人願意服侍他……
當然,這些想法都只藏在張林心裡,他可不敢再傻乎乎地說出來。
張林跟著妤欣郡主很快就到了內殿門口,果然看見有兩個人站在那兒守著房門。張林一靠近,那兩人立刻向他投來審視的目光。張林突然覺得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差點就要跪下去。
妤欣郡主剛才和張林說話的時候,不知不覺就落後了一步。這時她轉過身來,發現張林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有些不對勁。那兩人看到妤欣郡主後,瞬間收起了威壓,臉上又換上了和藹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