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死之人,沒必要再隱瞞下去;亦或是他心中尚存一絲憐憫,想要讓我在臨死前能弄清楚事情的緣由。總之,最終他還是將實情全盤托出,告訴了我幕後主使正是那位傳說中的‘王上’。然而令人費解的是,就連這個奉命行事的殺手自己也不清楚這位‘王上’究竟是何方神聖。不過據他所言,‘王上’目前正忙於在各地蒐羅一些極為特殊罕見的之物。至於我們張家之所以會遭此劫難,想必也是與此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啊!”
,!
說到這裡,慕容青書將目光投向張林,眼中閃過一絲追憶之色,緩聲道:“公子是否還記得,昔日您曾帶回府中的那一株美得令人驚歎的花朵?當時您還向我們提及過,它所結出的果實,其汁水具有神奇的止痛功效呢。”
張林聞聽此言,微微頷首,表示認同,輕聲說道:“嗯,此事我自是記得清楚。那一日我們外出遊賞之時,偶然間發現了它。它名為罌粟,雖身含劇毒,但若運用得當,確實有著極佳的止痛之效。當我把它帶回家時,起初父親對此半信半疑,直至後來我親自吞下它的汁水,而後竟毫不猶豫地拿起匕首,在自己的前額劃出一道傷口。見我這般舉動,他們方才相信我說的話並非虛言。要知道,我向來最怕疼痛,若不是這罌粟汁水的效果當真如此顯著,我怎會甘願冒此風險?其止痛之效,可謂不言自明啊。”
慕容青書亦輕輕點頭,應和著說道:“的確如此。自您前往藥兒嶺之後,老爺一心想讓您歸來之時能夠見到您心目中理想的家園模樣,於是下令大興土木。正因如此,眾人日夜趕工,不辭辛勞,其間難免有人受傷。然而,好在有這罌粟的存在,那些傷者因服用了其汁水,得以暫時忘卻傷痛,繼續投入到工作之中。久而久之,這罌粟的奇妙功效便漸漸傳播開來,‘罌粟’這個名字也隨之廣為人知。”
聽到慕容青書如此這般地說道,蜀王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神色凝重地回應道:“你那姑父遭人找上門來尋釁滋事,乃是他重傷初愈之後。而據我們多方揣測,這幕後指使之人極有可能就是那位神秘莫測的‘王上’。無獨有偶,此前前來尋我的那些人,其背後同樣也是受‘王上’所指使。更為巧合的是,他們找上我亦是由於我負傷痊癒之事。由此觀之,這位‘王上’要麼自身身負重傷難以痊癒,要麼就是他極為在意之人身受重傷且久治不愈。”
蜀王言罷,在座眾人皆紛紛頷首,表示對他這番推斷深以為然。就在此時,妤欣郡主突然失聲驚呼起來:“哎呀!如此說來,當日爺爺您壽辰之時,張林已然展露出了高超非凡的醫術本領;而今,就連我的母親也能安然無恙地站立於此也與張林脫不了干係。那麼這位‘王上’豈不是……”
聽聞妤欣郡主此言一出,蜀王與趙老二人皆是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涼氣。起初之際,趙老原本是藉著自己舉辦大壽慶典的契機,巧妙地將張林推向眾人視野之前,心中所想無非是藉助此次難得的機遇,令張林得以迅速聲名鵲起,從而使得旁人不敢輕易對他生出覬覦之心。然而,令人始料未及的是,恰恰正是自己親手將張林推送至了“王上”的眼皮底下啊!
然而,就在此刻,張林聽聞這番言語之後,不但沒有絲毫懼意,反倒是面龐之上浮現出一抹難以掩飾的喜悅之色。見到此景,周圍眾人皆是滿臉疑惑地開口詢問道:“難道你竟然絲毫不懼怕嗎?要知道此事可是非同小可啊!”
張林緩緩地搖了搖頭,輕聲回應道:“怕,我自然是害怕的。特別是像我這般無法修習武藝之人,面對如此情形,心中怎能毫無畏懼之感?但是,諸位且想一想,那‘王上’理應更為惶恐不安才對呀!否則的話,他又怎會如此匆忙急切地想要尋得治癒之法呢?故而,當下的主動權其實已然掌握在了我的手中。倘若他不向我示好,我又如何能夠心安理得地為其診治身上所患之疾呢?”
眾人聞聽張林所言,不禁紛紛點頭稱是,心想確實如他所說這般。只不過,仍有人心存疑慮,擔憂地道:“話雖如此,可又有誰敢篤定這位‘王上’便一定不會狗急跳牆呢?萬一到時候他不顧一切,做出什麼極端之事來,那咱們豈不是都要遭殃?”
面對眾人拋過來的這個問題,張林卻是仰頭大笑起來,笑聲迴盪在四周,令人心頭一震。笑罷,他胸有成竹地說道:“放心吧,各位!他絕對不會這樣做的。如果他真的捨得狗急跳牆的話,也就不必如此煞費苦心地四處尋覓能夠為他療傷治病的法子了。依我看來,雖然目前他尚不至於立刻命喪黃泉,但身體已然出現了一些不祥的徵兆。正因如此,他才會這般迫切地到處找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