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以為是張海霞打電話,白靜才趕來的。
其實並不是。
張海霞曾經做過這種事,雖然事後陳海沒有怪她,但陳海最近突然不來米線館。
她敏銳的嗅到一種不同尋常的味道,不敢繼續摻和這件事。
雖然是為了陳海好,可她們一家三口依靠陳海吃飯,擔心做了陳海不高興的事。
當陳海開燈,穿好衣服下了樓,開啟門拉起卷閘,外門涼颼颼的。
只見白靜穿著一身得體的深紅風衣,雙手插進兜裡,在原地一動不動。
陳海以為看到他開門,會馬上跑過去進入米線館,跟他上二樓談話。
誰知並沒有。
這種變化讓他覺察到白靜變了,不再是一門心思想跟他在一起的那個白靜。
當兩個人面對面,彼此看著對方,足足凝思了半分鐘,白靜突然開口:“看到你的車在這裡,我猜你在裡面,我沒有管住自己撥了一下電話,但我馬上就後悔了。”
這是什麼話?
後悔?
陳海本能的感覺有點不對勁,隨即問:“大半夜的,你一個人在街上幹什麼?”
“不幹什麼,某人開好房間等我過去呢,去之前我想再看你一眼,就算是跟過去告別吧。”
白靜語氣淡然,平靜的讓陳海有點不習慣。
特別是提到別人開房等她,這種炸裂的事,居然可以平淡的說出來。
這不像以前的白靜。
“你要跟誰去開房?”
陳海壓制著驚濤駭浪,心如刀絞的問。
曾經專屬於他的女人,現在要成為其他男人的玩物,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彆扭。
可既然選擇了楊二妮,就不能跟白靜繼續兒女情長。
“你不要問了,今晚過後我不再是一個乾淨女人,但我現在還是乾淨的,你能不能抱我最後一次?”
白靜紅著眼,說這些話時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這一幕簡直不可想象。
陳海沒有上前抱一下,而是上下打量著,有點不適應這種變化。
他以為白靜見了他,會主動擁抱,抱住他不想鬆開。
發現並沒有。
心裡莫名的失落。
當對方真正的放棄,自己心裡反而茫然若失,空蕩蕩的難受。
“你走吧!如果我猜的沒有錯,那個人是吳啟陽吧?從你一次次找他,我就料到你會跟他上床。”
不願抱一下。
看著跟別人上床,也沒有阻止。
白靜咬著嘴唇,心在喋血。
她悽慘一笑,忍不住留下眼淚,“看來你不打算原諒我,其實我很冤,我不懂人心險惡,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會把女兒送到別人身邊。
但你作為男朋友也不稱職,你在關鍵時刻放手,不管我的死活。
你一旦放手,別人更容易得到我,面對吳家你退縮了,不敢跟吳啟陽爭。
你的確抓到我不檢點的把柄,但那是我心甘情願的嗎?
你比任何人都瞭解我的性格,我不是有意成為不檢點的女人。
你瞭解我,我不是一個壞女人,我犯了無知和大意的錯,我沒有把你的警告放在心上。
現在我還算一個乾淨的女人,你擔心將來戴綠帽不敢要我了。
你有沒有想過,你不管我,我可能墮落,可能變得下賤。
我的身邊從來就不缺打我注意的男人,比如吳啟陽,他正在把我變成一個下賤女人。
而你,說不愛就不愛了,看著我自生自滅,看著我落入惡魔之手。
陳海,這就是你的愛嗎?
你忘了你發過誓,你會保護我一輩子,照顧我一輩子,現在遇到一點挫折就放手?
你的愛經不起考驗,真正愛一個人,你要容忍她犯錯,你要陪她一起成長。
我知道自己犯了很多錯誤,可我心裡反而更愛你,我一直在反思,一直嘗試彌補。
只是認人不清的錯誤,你抓住這件事不放,這對我公平嗎?
你能忘了咱們在一起的美好嗎?我知道你忘不了,不管你跟任何女人在一起,你心裡只有我,我非常瞭解你,你就不要裝了!”
白靜說到中途就淚流滿面。
而陳海的傷疤被揭開,鮮血淋漓。
最近一直刻意的迴避這件事,儘量不去想,憋得非常難受。
他不知道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