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小車進了鄉鎮。
已經訂好房間,兩個人步入賓館,來到四樓一個房間。
柳如菲發現陳海走路有點彆扭,掀起迷彩服看了一眼,白紗布紅了一片。
大美女用手輕輕撫摸後背,咬著嘴唇,氣得眼中有了淚。
“他們打的?”
“必須被人家打一頓,要不然領導臉上下不了臺。”
陳海沒有當回事,這傷只是小兒科。
“我討厭使用暴力。”
這就是紀委沒有保密舉報者的原因。
讓陳海分擔一部分火力,不然會放在柳如菲一個人身上。
陳海估計過了風頭,問題不大。
如果有了新的縣委書記,王震山就會有所收斂。
如果王震山當上縣委書記,會更加暗無天日。
“你過來,我已經把你的股份取出來了。”
柳如菲拉著陳海在沙發上坐下。
包包裡面取出一份財務報表。
這是一個廣告公司,跟一個跨境公司對接,做一些推廣服務。
當初跨境公司希望縣委幫忙物色一個可靠公司,陳海正好負責招商引資這一塊。
陳海找上柳如菲,建議她拿下這個蛋糕。
柳如菲有一筆不菲的拆遷款,她請表弟趙建國出面,弄了一個新公司。
因為是新公司,誠信度為零,陳海親自出面談判,促成跨境公司在外包合同上面簽字。
跨境公司負責打錢,廣告公司負責投放廣告,幫他們宣傳產品。
當時註冊公司的時候,柳如菲建議陳海拿出一筆錢入股。
其實不需要股東,想給陳海一個賺錢機會。
哪知註冊資金千萬的公司,陳海擠牙膏才拿出二十萬。
柳如菲說道:“紀委居然問起這個公司,讓我非常被動,幸虧我很早就做了防範,沒有成為一個雷。”
柳如菲已經把陳海的本金和分紅取出來,讓他完全脫離公司,摘的乾乾淨淨。
材料已經準備好,就等他簽字呢。
“我的錢是清白的。”陳海拿起筆簽字,把手印按上。
“你的錢是清白的,可一些專案是我透過方聞山的關係得到的,你的分紅就變得不乾淨,這種事可大可小,根本說不清。”
好像是這樣子。
還想的跟公司賺更多的錢,只能到此為止。
告一段落後,柳如菲伸了一個懶腰,非常放鬆的躺在沙發上。
“我一直想給你打電話,想告訴你有人打壓你,可紀委沒收了手機,沒辦法聯絡,差點急死我。”
看到陳海沒有說話,柳如菲睫毛微動,“看來秦霜跟你談過這件事,你的反應非常冷靜,不正常。”
陳海點頭預設。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必須把這個人揪出來。
他探尋的問:“你是來幫我的吧?我必須把這個救出來。”
柳如菲嗯了一聲,“你瞭解我的性格,任何人動你我都不會坐視不理,敵暗我明我們非常被動,要想一個法子讓那個人滾出來。”
話雖然這麼說,一點線索也沒有,很難想出辦法。
陳海不是很急,他估計那個人遲早會出現。
他想到什麼:“這件事你不要管了。”
柳如菲眼睛沒有睜開,已經料到會這麼說,“你是趕不走我的,我不在乎被你連累,有些男人值得我這麼多,你是其中一個。”
陳海還是不希望柳如菲介入進來。
就連方聞山都得罪不起,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能夠抗衡。
他想了一下,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這樣吧,只要那個人浮出水面,你就退到幕後幫我,不要衝在前面,只要你答應,我就讓你留下。”
“你總是擔心我,我如果不答應呢?”柳如菲的倔強維持不了三分鐘,擔心陳海趕走她走,不得不求饒,“好吧,我答應你。”
陳海主要是不想連累朋友。
柳如菲想起一件事,嘆息道:“你恐怕不會想到,舉報方聞山是我跟他商量之後決定的。”
陳海:“……”
這位藍顏知己,有時給他高深莫測感。
原來柳如菲早就發現有人暗中調查方聞山,料到會出事,乾脆她點燃這把火。
方聞山意識到在劫難逃,想保住喜歡的女人,才做了艱難的抉擇。
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