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領導擔心被我連累,遇到我就抱怨,院長已經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也要搞定陳永新。這事影響我競爭院長的位置,有三個競爭者,我是其中之一。”
白仲庸長吁短嘆的訴苦。
他很早就攤上事了,一直拖到現在。
這就是為什麼想要一個當官的女婿。
“你們怎麼不找袁文傑?他也在普法辦,跟我一個科室。”
陳海還以為什麼事呢。
“我們考慮過讓袁文傑幫忙,可他跟白靜剛在一起,我們擔心他不會用心辦事,反而把事情搞砸。”
白仲庸的話有一定道理。
陳海想了想,他反正要接普法辦案子,“這件事我不敢打包票,你們準備怎麼穩住陳永新?”
這種事情除了拿錢補償,好像沒有其他好的辦法。
反正幫陳永新恢復工作,是不可能的。
白仲庸面有難色,“我們自然是希望用最少的錢來處理,不知道他想要多少,我怕給多了。”
說來說去,就是不說數字底線。
遇到這種前岳父,陳海也真是頭疼。
“那好吧,我先接觸一下陳永新,看他的意思如何,之後向你做一個反饋。”
“如此甚好,你看看這個……”
白仲庸對陳海的態度表示滿意,馬上翻出一堆資料,必須知己知彼。
陳海翻看了一會,事情超出估計。
陳永新不為補償,主要為了報復,把白家攪的雞犬不寧。
白仲庸提供的資料顯示,陳永新在深海市擁有公司,旗下有名氣很大的鳳凰酒樓,是一個有錢人。
如今已經發展出連鎖店,第四個酒樓準備開張。
一些領導給子女辦宴席,都會去那裡。
這導致陳永新認識很多體制裡面的人,不用擔心消防衛生工商方面的人查他。
這種人不敢說手眼通天,絕對很難搞定。
這件案子遠比王曉軍的案子困難十倍,不能急,只能從長計議。
“這個案子我必須從領導那裡領到任務,才能師出有名,正好請了三天的假,不過你們放心,我會當成自己的事情處理。”
陳海已經心中有數,至於怎麼解決,還沒有辦法。
“你儘快,我們等你的好訊息。”
白仲庸心中升起巨大希望。
之後,白仲庸說他非常冤枉,收取紅包是公開的事,大家都這樣做,偏偏抓住他不放。
從始至終,沒有為收取紅包的事內疚過。
但陳海知道,一些病人家屬不敢不給。
別人都給,出現一家不給的,擔心遇到小肚雞腸醫生,只能啞巴吃黃連。
陳海告辭時,白靜送到門口。
“陳海,用點心,也不枉我跟你交往一場。”
“你放心吧,你瞭解我這個人,要麼不答應,答應了就會認真辦。”
陳海揮揮手告辭。
直到消失在電梯中,白靜才返回去。
她有一事不解,為什麼不拜託袁文傑?
當初催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就為了讓袁文傑出面,把王震山請出來。
現在父親隻字不提,反而依靠陳海。
下樓之後,陳海接了一個電話。
王曉軍聯絡了一個施工隊,讓他過去一下。
“老闆,他們說夜間施工工錢要高一些,還希望材料用他們的,看在我的面子上,工錢可以緩三個月,你過來跟他們敲定一下合同吧。”
王曉軍的一個朋友,但不是他朋友說了算,人家擔心將來給不了錢。
所以就在工錢上,和材料上做文章。
“你跟他們說不拖欠工資,可以日結,材料可以用他們的,但必須環保,如果材料不能讓我滿意,我找其他人。”
“好,我找他們談談。”
電話掛了。
陳海擔心王曉軍一味的省錢,反而給了別人機會,材料以次充好。
……
清香米線館前面。
陳海剛下車,發現站著的幾個裝修工人,他居然認識工頭。
那個工頭曾經給母親做手術,透過熟人找上他,希望提前三天。
陳海找白靜幫忙,當即安排了手術,手術非常成功。
事後對陳海千恩萬謝,要給一個大紅包,他沒有收。
一個人情欠下了,說以後有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