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走遠的王縣長招手,陳海知道有話要問他,就小跑過去。
王縣長的確有很多話想問,可當著吳啟陽的面不能問,正好旁邊有一個洗手間,招呼陳海進去。
當門關上,王縣長壓低聲音問:“吳啟陽怎麼搞的,他父親是跳樓死的,他怎麼跑到這裡跳樓呢?”
陳海一聽就知道,王縣長已經知道賓館的事情,說不定知道他出現過。
眼看隱瞞可能後患無窮,就按下狂跳的心道:“他跑到這裡找白靜,他開了房逼白靜過去,白靜的父母被拘留,對他恨之入骨,就報了警。
吳啟陽擔心事情鬧大被秦霜得知,就試圖從視窗溜走,結果沒有抓穩。”
王縣長恍然大悟,他就說吳啟陽無緣無故跑到這裡幹什麼,這不是給他添亂子嗎?
他想到什麼,“這麼說吳家其他人還不知道他已經出事?”
“只有他母親和妹妹知道這件事,吳君麗正在我家休息,他妹妹吳舒雅會在這裡過夜。”說到這裡,陳海加重聲音,開始說重點,“王縣長,我們望水鄉的普法辦主任是吳君麗的大女兒,你不會不知道吧?我特意知會你一聲,免得得罪不能得罪的人。”
“什麼?”
王縣長驚的張大嘴巴。
縣委組織部安排一些人,不是特別重要的職位,是不需要經過他的手續。
他對於吳君麗的女兒在他眼皮子底下工作,一無所知。
“陳海,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王縣長嚇了一跳。
一個吳啟陽跑到這裡,他已經頭疼不已,又來一個吳舒雅。
這不是要他的老命嗎?
“王縣長,不瞞你說,吳舒雅要求絕對保密,她不想依靠任何關係,想證明自己的能力。
吳君麗把她安排在望水鄉,希望我照顧她。王縣長對我不錯,我覺得還是告訴您比較合適。”
王縣長心裡差點發飆。
如果不是承諾給陳海辦理正科職稱,恐怕不會告訴他這個秘密。
到時候無意中得罪了吳舒雅,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有點後怕。
“不得不說,我今天來對了,如果不是遇到你,我會矇在鼓裡,我問你,她來了之後別人沒有欺負她吧?”
王縣長不能抱怨,畢竟陳海不是他的心腹,兩個人還有一堆舊賬。
可現在就像一場交易,他給一些好處,陳海給他一些情報。
“她剛來沒幾天,暫時還沒有人欺負她,只在例會上受了一次氣。
她提出舉報普法活動,文案的預算是三十萬,可李立波和郝國勳說她剛來就想撈錢。
這事把吳舒雅氣壞了,她出身大家族會看起幾萬的好處嗎?
一氣之下她準備和我一起搞活動,我們自己掏腰包。
我覺得這種不問青紅皂白打壓的事,以後儘量少發生。
畢竟李力波和郝書記都是你的人,他們欺負吳舒雅,相當於你乾的。”
一番話,說的王縣長不住皺眉,冒出一身冷汗。
他是一縣之長,整個離陽縣他說了算,可如果手下欺負了吳舒雅,責任人是他啊!
如果有桌子,王縣長早就拍下去了,氣得咬牙切齒,“這些不務正業的混球,別人做事他們還要冠以撈錢的帽子,什麼工作都不要乾了。”
王縣長氣呼呼,感覺事情有點棘手。
他必須做一些舉措,防止吳舒雅受到傷害。
思來想去,如果告訴李力波的話,很快會露餡。
可如果不告訴的話,他了解李力波那個人,除了精通搞派系對立,一無是處。
“陳海,你最近用心一點,我準備提前幫你辦理正科,將來把李力波換掉,那個人有點陰險,我擔心他把吳舒雅當成鬥爭物件,我就死定了!”
王縣長身子沒來由的抖起來,他懼怕吳舒雅的姨夫謝長生,一句話就能斷送他的政治前途。
“王縣長,你放心,這件事我會用心,不過還有一個人也需要提拔一下,說不定能夠賣吳家一個面子?”
陳海心裡激動,儘量讓自己顯得冷靜。
沒想到正科職稱,就這樣來了,不需要再等一個月。
“你說,只要是有用的,你儘管說。”
王縣長迫不及待,洗耳恭聽。
陳海隨即把楊二妮可能成為吳啟陽妻子的事情告知,還提到楊二妮已經解決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