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送走陳海,鄭天利回到家激動的抱住老婆轉圈圈,弄的她老婆一頭霧水,不住捶打丈夫:“人家好不容易來一趟,你連一盒煙一瓶水都捨不得給拿,就這你還想要十三萬?”
“老婆,你不知道,他就是一個二道販,咱們根本不需要理他,我明天就去找李力波,直接跟李鄉長打交道。
李鄉長以前收過我的禮,他說有好事不會忘記我,一定是李鄉長派陳海來的,他居然隻字不提,讓我領他的情,這種人我見的多了。”
鄭天利的老婆一聽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那個陳海一看就膽量不大,一個牙膏加一元他都怕別人說三道四,李鄉長的話加兩元都是小意思,說不定咱們能撈十來萬呢。”
“嗯,撈了這十來萬,那十三萬我照樣問他們要,不給就一直找上級領導,他們擔心上級領導罵,就會給我辦理,我有的是你耐心。”
鄭天利把陳海當初出茅廬的膽小鬼,不敢放心大膽的撈錢,跟這種人合作沒有前途。
但跟李鄉長就不一樣。
“可,可剛才那個陳主任說,這筆錢是他們自費……”鄭天利的老婆總覺得那個陳海不像撒謊。
“這話你都信?哪有花自己的錢倒貼政府的,他陳海把我當三歲小孩,我跟領導們經常打交道,他騙不了我。你等著吧,我明天一早就去找李鄉長,把這筆訂單拿到手……”
鄭天利這一夜興奮的睡不著。
而此時的陳海出現在小集鎮,這裡以前是一個鎮,現在成為縣城的一條街,本縣所有的批發生意都從這裡開始。
每天都有一些貨箱車,拉各種各樣的貨去附近的村子,送到一些菸酒副食店。
“老闆,這種毛巾多少錢?”
“五元?”
“我問的是批發價。”
“十條以上就可以按照批發價給你拿,四元一條,現在就要嗎?”
“如果要一千條呢?”
一千條?
老闆搞不清這個年輕人是不是真的要,直接喊出三元五角的價。
只要數量多,價錢就可以一直往下壓,可以壓到進價的臨界點上。
“這個盆子怎麼賣?”
“那個十元。”
“如果要一千個呢?”
老闆懷疑年輕人是來開涮他的,只問不買,但還是客客氣氣告知一個底價。
陳海陸陸續續問了幾家批發商店,發現日雜的利潤大,大部分利潤達到百分之四十。
也就是說,如果按照原來的價格跟鄭天利交易的話,十萬元鄭天利起碼賺三到四萬。
而三十萬的貨,鄭天利可以拿十來萬。
陳海幸虧來這一趟,他最初以為留給鄭天利的利潤只有三四萬,沒想到這麼多。
“人心不足。”
陳海估計鄭天利是知道價格的,已經猜到能夠賺多少錢,居然不滿足。
“機會錯過就不會有,如果不是為了二妮上副科,不會找這種人。”
眼看晚上十點半,一家家商店關門,陳海只好走人。
除了物資的事情,還需要找廣告公司做一些條幅,印刷一些彩色的傳單,把一些案例弄到傳單上面。
這些工作只能明天做。
開車回到米線館,王曉軍剛打掃完門口正要關門,發現老闆來了。
“陳哥,前幾天白靜幾乎每天過來問你在不在。”
“我知道了,這幾天有點忙,沒時間來這裡,過幾天我打算把送餐的業務搞起來,已經有了兩個人選。”
“是嗎,那太好了,海霞一直念念不忘送餐的事。”
陳海進入飯店。
他準備讓李鍾秀負責送餐的業務,楊二妮的母親是其中一個管事。
準備讓門面接單,附近租一個院子,負責加工和送餐。
送餐和米線館的生意看似是一家的,其實是分開的。
進了二樓,發現其他人已經睡下。
陳海進了東邊的房間,看到牆上取下來的相框還在箱子裡面沒有扔掉。
王曉軍在後面跟著,“海霞不讓我扔,他說你將來可能會後悔。”
“你覺得我會後悔嗎?”
陳海搞不懂周圍人們怎麼了,包括楊二妮也希望他跟白靜在一起。
“陳哥,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矛盾,只要不是出軌這種事情,就不算大毛病,白靜性格好,人也漂亮,再說你們在一起已經七年,恐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