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亂的的房間裡,從門口延伸,皮鞋,領帶到處亂丟,襯衫被丟掛在椅子上。
床中央的男人被鎖鏈禁錮著雙手,穿著黑色的襯衫,領口散亂露出頸間被人啃咬的紅痕,手臂上藏著脈絡分明蘊含著蓬勃力量的青筋,躺在床上慵懶的看著他身上的人,即使忍得脖頸上青筋暴起,對於男人的催促也無動於衷。
處於上位的男人再次冷著臉逼問:“裴夏,你愛我嗎?”
裴夏被禁錮著,磁性的聲音性感迷人,“老闆,強制不提愛的。”
聽到這句話,男人生氣了,周身的氣壓明顯低了,赤紅的瞳孔閃過偏執,冷嗤道:“屁,強制愛也是愛。”
裴夏冷汗都冒出來了,不死心繼續勸:“強扭的瓜不甜啊,選一個甜的不好嗎?”
男人冷哼,“甜不甜我不在乎,反正我啃到了。”
“你這輩子,下輩子你都是我商序的人。”
“要是你敢離開我,我把你鎖起來,每天只能伺候我。”
對於商序的瘋話,裴夏無動於衷,淡漠疏離的看著他瘋狂的樣子,平靜的敘述,“可我不愛你。”
商序咬著裴夏脖頸上的軟肉,嘴硬道:“呵,我才不需要你的愛。”
“反正你永遠的逃不掉,永遠是我商序的人。”
這一句話就好像是魔咒,讓人逃不掉,躲不開。
裴夏被硬生生的嚇醒。
“靠,又做這個夢了,怎麼就像是冤魂一樣的纏著。”
下鋪的李寧打著遊戲,吃著泡麵,看見裴夏醒了,笑著說:“裴哥,你這是又做噩夢啦?”
“嗯,又做噩夢了。”
裴夏煩躁的點頭。
這個怪異荒誕的夢已經纏著他一年,和同學朋友說,別人覺得他是學習學瘋了,差點就被送進精神病院,自此以後,裴夏就把這件事情藏在心底,對外只是說做噩夢了。
李寧眼睛都粘在電腦上,控制著遊戲人物,一邊吸溜著泡麵,一邊擔憂的說:“裴哥,你怎麼每天都在做噩夢啊,是不是身體不好,要不要去看看老中醫?”
裴夏有苦難言,“滾,不需要。”
打著遊戲,李寧突然想起來,“哦,對了,裴哥你男朋友來了,在樓下等著你呢。”
“知道了。”
裴夏點頭,拿著衣服去浴室洗澡,在夢裡被那個瘋子嚇得一身熱汗,現在感覺渾身不舒服。
洗完澡後,下樓就看見發小金明謙在勾搭男同學。
只見金明謙扭捏著伸出手在男同學身上亂摸,“哥哥你這個胸肌是怎麼練的啊,我能不能摸摸?”
為了防止明天學校傳出不好的訊息,比如什麼大三裴夏的男友在男生宿舍樓下出軌,公然調戲男同學,裴夏趕緊把人拉走。
金明謙走之前還不忘給男同學拋媚眼,獻飛吻,“哥哥,我們再聯絡哦。”
裴夏把人拉到男生宿舍樓後面的樹林裡。
“金明謙,你給我收斂著點,你現在是我名義上的男朋友,不要給我搞出什麼八卦,我不想上熱搜。”
金明謙是個小零,無一無靠,還是個海王,喜歡到處撩撥人,但又不喜歡談戀愛,每次把人追到手,相處一段時間就分開,美名其曰新鮮感過了。
金明謙撅嘴不滿,“裴哥,你就放心吧,我可沒有你的魅力,前段時間用跳樓來逼迫你和他在一起的那個男生怎麼樣?”
提起這件事裴夏就煩躁,他不喜歡女生,也不喜歡男生,但青春期的男生在一起談論的都是情情愛愛和女生的話題,裴夏不感興趣,被同學草率的認為是喜歡男生。
父親是老師,母親是心理醫生,見多識廣,得知後沒有態度堅決的反對,只是說他開心就好。
在高中還好,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沒有多少的煩惱,但到了大學後,由於自身條件太好,在這個僧多粥少的時代,裴夏成了搶手貨。
在宿舍門口擺花圈表白的,喝假酒獻身的,默默付出的,跳樓威脅的,甚至還有人在短影片平臺發影片表白的,還有變態尾隨的。
這讓裴夏的大學生活一團糟,可以用水深火熱來形容。
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想了個損招,讓在隔壁上大學的發小來偽裝男友,這才清靜幾天。
雖然私底下還是會有人來表白,但是至少不會那麼張揚。
裴夏對於跳樓的那男的可以說是印象深刻,那簡直就是個瘋子,瘋起來什麼都幹得出來,害怕金明謙被人打,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