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樑上蒙著臉的暗衛看見自家主子與男子親吻,紛紛愕然,不敢偷看,想移開視線時只見自家主子摟著小公子對著他們比一個滾的手勢。
悄無聲息退出去時暗衛還是沒忍住偷看了一眼。
只見自家對女色冷淡自持的王爺修長的手指握著人家小公子纖細的腰肢,將人壓在那張平日看書的書桌上生啃。
一個暗衛看呆了,翻窗戶時直接摔出去。
砸出的響聲讓沉迷的離爍回神,看著裴夏將他壓在書桌上情難自禁的樣子,紫眸裡一抹邪氣滑過。
用手指堵住裴夏的唇,故意的回撤了一些,看著裴夏情不自禁低頭靠近想要親近。
聲音猶如妖媚般迷惑人心。
“你想親我?”
裴夏白紗覆眼,像是被蠱惑般點頭,啞著嗓子,“想”
“呵,可你的嘴喝了別人的湯。”
離爍被壓著躺在在書桌上蓮藕排骨湯的碗就在臉側。
一想到他做了一碗湯自己都還沒喝,歡歡喜喜的拿來給裴夏,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吃了別人的湯,離爍的殘血刀就控制不住的想殺人。
裴夏額頭抵著他的額頭,滾燙的氣息噴灑在離爍側臉上,無意識的呢喃著,“對不起。”
離爍冷哼,“對不起有什麼用?”
“能將你喝下去的吐出來嗎?”
夜蘭為了一擊必勝,下的都是猛藥。
裴夏放縱自身貪慾,此時腦中被一個念頭佔據上風,只想親近離爍,“吐出來就能親你嗎?”
離爍勾了勾唇,手指在裴夏的臉上刮蹭挑逗。
“能”
裴夏:“好”
他踉蹌起身來到窗戶邊扣著嗓子將剛才喝下去的吐出來。
離爍還沒反應過來這傢伙就吐了。
反應過來時,冷了臉將窗邊還在嘔吐的裴夏抓回來。
裴夏來到桌邊上用水認真漱口後,臉上帶著幾分迫不及待。
“現在可以親你嗎?”
被他一本正經的詢問逗笑了。
離爍主動靠近,將唇貼上去,沒有直接碰上,隔著幾分,只是說話間會輕輕的擦拭著,帶著無邊的誘惑。
“可以,但是你以什麼身份來親?”
裴夏直接道:“王妃”
聞言,離爍抱著裴夏的脖子,額頭抵著他的額頭,笑的燦爛,“我是男子也可以?”
“無人敢質否。”
“好,我給你當王妃。”
離爍的眼底滿是晦暗,既然答應了,那可就不能反悔了。
他抱著裴夏的脖子親了上去。
裴夏唇上溫熱滾燙,下一刻反客為主。
管家弓腰守在門口,身後的丫鬟紅著耳朵端著伺候的東西。
暗衛在退出去將就兩人的事情彙報與陛下。
豈料陛下不怒反笑,笑得開懷。
“不用管,隨淮王。”
淮王無緣於帝位,男子也無礙。
片刻後。
裴夏白衣染濁,紅著臉坐在輪椅上,手忙腳亂的幫離爍整理衣裳,他的腰帶被離爍拿在手裡把玩。
離爍懶散的躺在書桌上,將手裡的腰帶在手指間纏繞,眉眼間帶著尚未消散的饜足。
垂眸看著紅著臉不敢面對他的裴夏,離爍輕笑一聲,坐起身子用手中的腰帶將裴夏的下巴抬起來。
“你說過的,不許反悔。”
裴夏將離爍腳腕上的髒汙擦去,輕輕的摩挲著白皙的腳背。
腳底板出的癢,惹得離爍給了他一腳。
這一腳不輕不重,更似是調情。
“不反悔,怕你反悔。”
裴夏又怎麼反悔,剛才的這一切本來就是他設計得來的。
從小在皇宮中經歷爾虞我詐,又怎會聞不出湯中有藥,夜蘭本就是監視的物件,她的所做所為皆在裴夏的掌控之中,也是他的縱容。
沒有他的縱容,夜蘭連在他的面前出現的資格都沒有。
裴夏一直都是自私,表面上那般溫和的性格不過是為了活下去,他自私貪婪,他可以利用母后的死來以此博得皇帝的心軟。
他可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或事。
每日偽裝,與世無爭,不爭不搶。
這樣子的自己,裴夏也早已厭倦。
捧著離爍的腳笑得溫柔,動作裡卻藏著不要被發現的強勢控制,嗓音緊張,“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