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蘇晚晴已經開得很快了,但到達學校的時候,終究是遲到了十分鐘。
我看了一眼時間,確認自己已經遲到後,還是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關掉手機,塞到書包裡,推開車門下車:“姐,我回教室了。”
然而,身後卻沒有響起那聲熟悉的“嗯”,而是傳來一陣開門關門的聲音。
我忍不住回過頭,卻發現蘇晚晴已經鎖好車門,站在了我的旁邊,眼神示意我該走了。
一切來得那樣猝不及防。
一股暖流霎時間湧上心頭——我感激地看了蘇晚晴一眼,原來我姐是要一路“護送”我到教室!怪不得有那句“怕什麼?我在。”呢!蘇晚晴在,我確實不用怕欸!
我和蘇晚晴一同邁動腳步,往樓上走去,速度不快,或許也是被蘇晚晴這份鎮定的情緒給感染了,又或許是覺得反正都已經遲到了,乾脆破罐子破摔了,總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教學樓裡散步呢!
到達教室門口,我回過頭,衝著蘇晚晴比了一個“oK”的手勢,無聲地做了個嘴型“謝謝姐!”,隨後便轉身進了教室。
果不其然,班主任許莉早就已經站在了講臺上,而我這次是沒有請假條的,這麼光明正大地遲到,幾乎是瞬間就被許莉不善的目光盯上,但很快,她的眼神又移向了我的後方。
不用回頭,我就知道,我姐應該就站在教室門口,講臺剛好能夠看到的位置。
許莉又看了我一眼,動了動嘴皮子,但終究還是沒能說什麼,徑直走出了教室,隨後,我自然是安全到達座位。
但坐下來後,我也看不到教室外面了,不知道是不是蘇晚晴和許莉在說話,總之,一切相安無事!
……
時間很快轉到週六。
按照慣例,週六的上午照常進行五節課程,下午自習到四點,然後開始週末假期。
正常的課程我自然是不會請假的,但下午的自習對我來說就可有可無了,而且,我心裡還一直惦記著事兒呢,自然等不到下午四點才放學。
剛一下課,我就找了個廁所,拿出手機,大起膽子,再度給班主任許莉打電話請假。
出乎意料的是,許莉這次對於我要“參加藝術比賽訓練”的藉口沒有絲毫懷疑,而且一路暢通地批准了下去,順利地讓我都有些吃驚。
不過,這也只是個小插曲而已,我並不太在意,她要是不答應,我就讓我媽劉惠淑幫我請個假——父母都抬出來了,老師不可能不批假吧?
辦法總比困難多。
回到教室時,大家幾乎都跑去食堂或者回到宿舍了,只剩下寥寥幾個人還待在教室裡磨磨蹭蹭,其中就包括祝見勝和陶依嵐。
見我一回到座位上又開始收拾書包,祝見勝眉毛一挑:“卷狗,又請假出去玩?”
這話聽得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厚顏無恥地順坡下驢:“對啊,賤人,羨不羨慕,嫉不嫉妒?”
祝見勝立刻雙手比起中指。
“哎呀,凌嘉意哪裡是出去玩嘛!”陶依嵐在旁邊卻忽然冷不丁地陰陽怪氣道,“凌嘉意是請假出去陪別人玩!”
聞言,我和祝見勝都轉過頭看向她,我的表情是一臉黑線,祝見勝則是滿臉興奮:“我超,什麼意思?這賤人去陪誰玩?新找的女朋友?還是和嶽傾芳舊情復燃?陶依嵐,細說!”
“是不是女朋友這還得看人家凌嘉意呢,是不是呀渣男?”陶依嵐見教室裡沒什麼人,也毫不避諱地說了出來,那得意的樣子,看得我忽然有些想拿個膠帶把陶依嵐的嘴給封住。
她口中的渣男,自然就是暑假那天在商場裡,對我說的話了。
我就知道,讓陶依嵐撞見這事兒就沒什麼好結果!
“我超,渣男?這賤人幹嘛了?”祝見勝更加興奮了,眼中的八卦之火快燃出來了!
我趕緊求饒:“陶姐,嵐姐,別這樣!”
“別聽那賤人的,陶依嵐,你說完行不行?”
眼見勾起了祝見勝的好奇心,又看我一臉真誠地“求放過”,陶依嵐伸出食指晃了晃,神秘兮兮地撂下一句話:“天機不可洩露。”
便離開了教室。
祝見勝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這個厚臉皮的傢伙,看美女也是追著看,聽八卦也這樣。
看得我萬分無奈,命根子都被握在這姐們兒手裡了,還能怎麼樣呢?聽天由命吧!我還是先走了,還有事兒要做呢。
說起來,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