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攥著的拳頭都因為過於用力,而有些微微發紫了。
車內的氣氛登時沉寂下去。
母親劉惠淑丟擲這個問題,沒有得到答案,也沒有追問,只是默默地再度啟動車輛,越過了這個紅綠燈。
然後,在小區的地下車庫前找了一個臨時車位停下來,我背上書包,和她一同下車,向地下車庫的電梯而去,可以直達我家所在樓棟。
家,是溫暖,安心的代名詞。
但是,此時快要到家,我的心裡卻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暖意,反而是心臟再一次開始不規律地抽動起來,這樣的感受,從前也有過,但沒有如今天這般強烈!
在走出電梯的一剎那,我忽然間沒由來地一回頭,看向了下方樓棟的入口。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已經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而目光所至的地方,有一個人撐著白色的雨傘,就這樣靜靜地在夜晚中站著,很是顯眼。
我只感覺這人有些奇怪,但現在也來不及多想了,因為,家門已經被開啟了,一個衣服有些亂糟糟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三個紅色的本子。
“明天什麼時候去登記離婚?”
凌會成的聲音低沉,而且,隱隱中似乎有一股怒火!
我一怔,接著立刻看向那隻大手裡的紅色薄本——
兩張叫結婚證。
一張叫戶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