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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嶽傾芳?(七)

真正的幸福從來不是擁有,而是期待。

當你開始對一個人的行為和態度產生期待時,就已經代表著,“喜歡”二字,已經在心底生根發芽了。

……

接下來的幾天裡,每個晚自習下課後的樓梯間,都會有一個梳著馬尾辮兒,踏著小皮鞋的女孩兒在那俏生生地等著我,等到了,然後一起走在學校的環形公路上。

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

而到了學校大門口,即將要分別的時候,嶽傾芳又總是會伸出手,掌心裡靜靜躺著每天都不一樣的糖果。

但無論是巧克力也好,奶糖果糖也罷,我很快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對那顆小小的糖果,我的心底已經隱隱在有期待。

並非是期待“是什麼”,而是“有沒有”。

從小到大,我都是不愛吃甜食的,尤其是硬糖一類,更何況,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誰家還買不起一兩塊兒糖了?

重要的不是那塊糖,而是給糖的人。

年少時期,每個看似簡單的物件,都能夠賦予在當時看來很重要的意義——一張紙條、一枚糖果,有人展開褶皺的糖紙,裡面鋪滿的便是不以言語的心意。

更重要的是,在我還沒有和周圍同學熟絡起來的那段時間,嶽傾芳的出現就仿若夜晚的趕路人發現了同行的亮光,“抱團取暖”的空間讓學業的壓力和孤獨的感覺得到了宣洩。

儘管我很不願意承認,但之後再回頭來看,事實就是如此:我在剛進入高中的那兩個月裡,都處於所謂的“適應階段”,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我逐漸習慣了初中的光環不再繼承到高中的落差感,也接受了自己的反應速度更慢的事實,當然,也確定了要“更努力”的目標。

在這其中,嶽傾芳的幫助可謂是“功不可沒”,沒有她的開導和陪伴,我絕不可能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內就進入到學習的狀態,成績步步高昇。

排除掉那些天賦異稟的傢伙,實際上,對於大多數普通學生而言,最後在高考中能取得的成績如何,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適應的速度。

新同學、新老師、新班級……這些看上去不值一提的事物,對於一個高中學生卻有著難以想象的影響力——是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

不過,如果僅僅只是這樣,每天一起散步回家,恐怕故事也會止步於疫情的開始。

故事的轉折,要從高一上冊某個週末說起。

正在家裡玩英雄聯盟的我忽然感受到滑鼠旁邊的手機一陣震動,便側過頭看了一眼——是嶽傾芳發來的,見狀,我挑了挑眉,看了看快要卡成ppt的遊戲畫面,乾脆拿過手機,右手單手操作起來。

螢幕上,嶽傾芳一連發了三條訊息過來:

“快快快,看一下哪一款好看!”

下面是兩張圖片,都是有線耳機,只不過換了個顏色,一黑一棕。

她在逛商場?

我有些迷惑地放大兩張圖片看了看,一邊操縱著劍聖刷野,一邊打字回覆:“我覺得黑色好看。”

哦對了,對於我這個死直男而言,除了黑色和白色外,其他的顏色幾乎都不感冒,你要我選?那當然是選黑色咯!

嶽傾芳回覆了我一個動漫人物的表情包,旋即不再有動靜。

我正好也在打遊戲,見她不說話,樂得清靜,遂繼續玩我的LoL。

玩英雄聯盟玩的。

……

“凌嘉意,有人叫你。”

剛剛午睡醒來,還有些睡眼朦朧的我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戳我的肩膀,回過頭才發現是班上的名人——祝見勝,不過,這時候的祝見勝還未現“賤態”,在我面前倒是顯得非常正經,指了指教室前門口。

“啊?噢噢,謝謝。”只不過,剛睡醒的我還一臉懵逼,在這個學校,除了幾個初中同學還能夠認個臉熟外,我實在想不到會有誰來七班門口指名道姓地找我。

難道是我爸媽來了?

懷揣著滿肚子的疑問,我小心翼翼地推開教室門,便看見了一位站在陽光下的女孩兒。

看清來人的那一刻,我的腦子頓時清醒了大半,同時有驚有喜地壓低聲音問道:“你怎麼來了?”

嶽傾芳的手裡拿著一個透明的長方形盒子,她掩嘴笑了笑,沒有言語,只是把手裡的盒子塞給我,然後衝我揮揮手,一蹦一跳地走回了六班的教室。

在走進教室的前一刻,嶽傾芳回過頭看了我一眼,衝著我又揮了揮手,留下我一人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