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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逆天文科班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一點兒瞧不起普通班學生的意思,但歌妗禮筆下的六分之根號三十一屬實是將我雷了個外焦裡嫩,張著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果是那些複雜的算式,算出這樣的結果其實還有那麼幾分可信度,但這種簡單的餘弦定理,只有一個未知數,相當於解一個一元二次方程,得到這麼個答案……我要是考場上算出來這種數字,估計自己都會被自己逗樂。

倒不是我武斷地認為她的答案不合理——但凡上過高中的學生,都很清楚,命題人多數時候都會把答案設計成整數,再不濟也是簡單的分數,能出現這種複雜的數字作為答案的情況少之又少。

更何況,這還只是箇中間步驟的答案,其他條件可都是給的整數值,要是繼續算下去,鬼知道最終答案會有多逆天!

好在歌妗禮寫出這個答案後,並沒有繼續動筆,而是盯著草稿紙上的橢圓繼續思考,但我也回想起了題目的內容——要觀察到下一個直角三角形,餘弦定理得出的答案就不能算錯。

看著她思考的樣子,我臉上的表情變得認真,心裡邊兒也不再有一絲一毫“裝逼”的快感,提醒道:“妗禮,答案可能算錯了,再算一次餘弦定理?”

聽我這麼說,歌妗禮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紅了紅,旋即點點頭,提筆又算。

這一次的計算倒是清晰明瞭了很多,得到答案是八,可信度明顯上升了不少。

不過,眼看歌妗禮又盯著橢圓開始發呆了,我又忍不住提醒道:“可以看看三角形三邊的關係。”

兩道視線匯聚到草稿紙的三角形上,約莫十秒後,歌妗禮試探性地問道:“直角三角形?”

“嗯嗯,再想想直角三角形的性質?”

“哦!斜邊中線長為斜邊一半!”歌妗禮恍然大悟,終於解出了c的值。

這時候,我覺得我應該笑笑來緩解氣氛,但我笑不出來。

平日裡我和祝見勝討論題目的時候,如果這貨需要我這樣一步一步地“保姆式”教學,我鐵定會狠狠嘲笑一番,但面對這個女孩子,我只能儘可能地讓表情看上去沒那麼艱難。

得到了c值後,就只差a或b的其中一個值就夠了,但不出所料,歌妗禮又卡住了,望著已經用完的條件再度陷入了沉思。

見狀,我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又指出了最後一個隱藏的相似三角形,這才算是把題目一五一十地做完了。

歌妗禮算出答案,用紅筆寫在試卷上,這才抬頭衝著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麻煩你給我講題啦!謝謝!”

我擺擺手,講題這種事情,實際上是雙方都會有益的——講的人鞏固了知識點,聽的人知道了解決辦法,但……這種題目有些過分簡單了,而且,歌妗禮幾乎全程被我牽著鼻子跑,這樣的話,其實和一點兒沒聽沒有什麼區別。

但我終究是沒把這話給說出去,不然也太打擊人了。

歌妗禮沒有再往下看,而是收好試卷,拿起書和我一起走出了辦公室,不知為何,明明是給女同學講題,裝了一波大的,但我的心情卻莫名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文科班和理科班所在的教學樓不一樣,故而剛出辦公室,歌妗禮就衝我笑著揮手道別,只不過,她的笑容好像多了那麼一絲絲疲憊的神色。

我靠在窗臺上,沒急著走回教室,而是望著遠遠的樓間連廊發呆——我隱約感覺到,歌妗禮現在或許是在經歷著我的高一時期:那種從整個年級的佼佼者一墜千里的落差感,還有面對著學業壓力的迷茫和無可奈何。

慶幸的是,我所在的班級、老師和同學們都很好,很多人都給予了我不厭其煩的幫助,不過反觀歌妗禮所在的文科普通班,要想渡過這段艱難的適應期,恐怕就得多花一些時間了。

老師、同學和班級氛圍,真不是可以相提並論的,同樣的兩個人,放在不同的環境中培養,最後取得的成就也會有很大不同。

我長長地出了口氣,心裡默默為曾經的師姐加加油,便轉身要走,但一轉身,就撞見了一個女生,我一愣——

又是嶽傾芳?

下意識地便摸了摸鼻子,嘴角牽起一抹笑容:“真巧啊。”

嶽傾芳臉上卻沒什麼表情,反倒是用我能聽到的聲音冷哼:“哼,是挺巧的,今晚別忘了。”

我被這樣的態度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比了個“oK”的手勢:“記著的。”

聞言,嶽傾芳便頭也不回地往我身後走了——她也往文科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