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爾一笑。

後者亦是第一時間回之寵溺一笑。

看，他亦是如此，得夫如此，夫復何求？此生足矣，無憾無缺。

國師蘇子煜卻並不在意，繼續道：“鄙人從孫夫人方才的話語中，聽出了失落和悵然。”

“若是沒記錯，當下才至深秋，還未入冬？”林消扭頭看向身旁的孫悟空。

孫悟空撓了撓頭，這是他作為猴子時留下的習慣動作，他那靈動的眼睛裡滿是對林消的關心。

他垂眸看向身上的披風，遂衝林消點點頭。

伸手將身上的披風解下，輕柔地系在林消身上：“是，可是覺得冷？”

林消緩緩搖頭，“非也，只是覺得奇怪。”

“怪在何處？”孫悟空茫然地眨眨眼。

一旁的國師蘇子煜也豎起耳朵聆聽。

只見林消俏皮地衝孫悟空眨眨眼，“怪在冬未至，春尚遠，怎就有人頻頻孔雀開屏了？”

孫悟空一臉寵溺地牽起林消的手，似笑非笑地看向兩步之遙的國師蘇子煜：

“夫人可說得直白些，為夫怕有的人聽得雲裡霧裡。”

蘇子煜冷哼一聲，心中已然明瞭林消說的定不是什麼好話。

果然，只聽林消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自作多情。”

說完，林消還不忘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孫悟空噗嗤一笑，拉著林消去到院中的涼亭。

他知道林消不喜歡蘇子煜的糾纏，他也早已看不慣這小子的做派，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讓林消不開心。

故而，並未在意臉色陰沉，氣得隱隱跺腳的蘇子煜。

孫悟空與林消在涼亭的石桌旁坐下。

“夫人可是羨慕殿內那倆人？”孫悟空一瞬不瞬地盯著林消。

他的雙眸變得深邃且溫柔，不錯過她任何一個細小的微表情。

“有什麼可羨慕的？”林消歪著頭，不答反問。

“可你方才說...”

林消淺笑著看向孫悟空：“只是感慨一下罷了，男人的誓言，聽聽就罷了，豈能當真？”

她所在的世界裡，每時每刻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人在表白。

愛你時甜言蜜語，海誓山盟張嘴就來。

郎情妾意，羨煞旁人。

不愛你時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好聚好散的屈指可數。

更多的成了渣男怨女，互戳痛處，悽慘收場，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