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揚掐住他的脖子。
“天意啊,天意。”白之顯呢喃了一句。
膝下三個兒女被誅,老父親也命喪黃泉,白之顯的心態早已崩潰。
不說是吧?
手腕暗勁一動,就要結束他的狗命。
突然,眼角餘光瞄見一束光芒,正向著自己飛撲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他立刻挪騰一閃。
一把明晃晃的刀,插進他剛才站立的位置。
林飛揚眼神寒冽,向著一個方向望去。
“小畜牲,你還我妻子命來!!!”
一聲震耳的暴喝,從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漢子嘴裡爆發。
省城武道協會副會長韋昌山,滿臉殺機,如憤怒雄獅般朝林飛揚衝過來。
剛才一刀就是他的所為。
你的妻子?林飛揚想起來了,這個男人,肯定就是白家女兒的丈夫。
“不錯,人確實是我所殺,你要報仇嗎?”林飛揚玩味一笑。
“小畜牲,我要宰了你!”韋昌山暴怒道。
韋昌山怒火沖天,奔到林飛揚面前,舉起拳頭對著他胸膛,就是一拳揮過去。
拳未到,勢先達。
沉如海,厚如山。
猶如一座巍峨山峰,朝林飛揚撞過去。
林飛揚抬起手掌,向前一橫,擋下了韋昌山的一擊。
韋昌山微微一震,這個小畜牲竟然能放下自己全力的一擊?
來不及細想,收回拳頭後,化拳為掌,又朝林飛揚,一掌轟去。
林飛揚又一次擋住了這一掌。
韋昌山把心一橫,抬起鐵腿,橫掃了過去。
“去死吧,小畜牲!”
這一腿之勁,可劈山,可斷水。
只是,林飛揚挪騰一閃,這一腿落了空。
“我已經讓你三次,再來進犯,必不饒你!”林飛揚語氣冰冷的說道。
“小畜牲,今天你必死無疑!”韋昌山怒吼著,又衝了過來。
一拳比一拳更加有勁。
只見,林飛揚攔住了所有攻勢,瞧準了他的一處空檔,一掌揮下去。
“砰!”
韋昌山被拍飛倒地。
“噗!”他吐了一口老血,像一條蛆蟲一般,挪動了半天都爬不起來。
“念你報仇之心,我不殺你!”
“但死罪可饒,活罪不可恕!”
林飛揚說完,又揮起一掌,朝著韋昌山的下腹丹田處拍去。
“咔嚓”,丹田破碎。
從今天開始,韋昌山修為頓失,淪為廢人!
“啊!!!”
韋昌山大喊一聲,滿臉的悲屈和不甘。
林飛揚不再與他糾纏,繼續朝白之顯走去。
嗯?看了一眼白之顯,林飛揚一愣。
一把尖刀插在白之顯的腹部,他雙手握住刀柄,血染衣裳,腦袋向下低垂,已經毫無生機。
自盡了!
林飛揚向四周環顧一下,那些錦衣衛已經撤離,前來參加出殯儀式的賓客,還有那些白家的下人侍女,也都全部跑了個精光。
只剩下一些神情恐慌的白家人。
走到這些白家人面前,林飛揚開口說道:
“十五年前,我一家一百零七口人,一夜之間,被人屠戮殆盡,這些兇手之中就有你們白家人!”
“我就是前來討回當年的血債!你們還有什麼遺言嗎?”
眾白家人齊齊下跪,“饒命啊!”
林飛揚冰冷的搖搖頭,“不可!”
接著,掃視了一遍眾人。
他指著一個懷裡抱著嬰兒的年輕女人,問她:
“這個小孩子是誰?回答我。”
這個女人面色蒼白,顫抖著答道:
“這、這是、是白世傑的小兒。”
“請高抬貴手,放過孩子吧。”
說完,淚流滿面,不斷抽泣起來。
林飛揚點點頭,對於一個襁褓裡的嬰兒,他不會去下手。
他只是報仇雪恨,不是屠夫。
“你又是誰?”
“我,我是世傑他的妻子。”
林飛揚又點了點頭,“抱著你的孩子走吧,我不為難你。”
嬰兒太小,必須有人照顧,這個道理他懂。
白世傑的妻子,連忙叩頭,不斷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