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繼續勸著:“而且,現在正是生死存亡之際,你卻要在這個時候休妻,外人知道了要如何揣測我們宋家?定然會說我們無情無義的!”
“災難來臨了,就把媳婦趕回孃家,我們宋家難不成還差這一口糧食嗎?”
“娘,你不懂就不要亂說了,總之這件事情我有分寸的。”宋景淮自然不是這個意思,他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可以和溫姝和離,又怎麼能再讓溫姝留下呢?
眼見著宋母的話都不管用了,溫姝心中一急,忍不住一陣乾嘔。
這番動靜可是把宋母和宋景淮都整懵了。
眼見著溫姝乾嘔不止,宋母當即便猜到了什麼,喜上眉梢。
“哎呀,姝兒啊,你這該不會是……有喜了吧?”
溫姝眉目見染上一抹羞澀,“這個……兒媳也不確定,只是這個月的月信確實沒有來……”
“那就是了啊!”宋母歡喜地一拍大腿!
“哎呀,上天保佑啊!我們宋家有後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宋景淮可是傻眼了。
他算盡了所有事,但是卻沒有算到溫姝可能懷孕……
溫姝,怎麼可能懷孕呢?
那邊,溫姝和宋母都已經慶祝上了。
溫姝含情脈脈望著宋景淮,“夫君,我們有孩子了,你就快要做爹爹了……”
宋景淮卻始終眉頭緊蹙,“還是找個大夫來診脈吧。”
找個大夫來診脈也是情理中事,溫姝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只不過派出去請大夫的下人卻是遲遲沒有回來。
後來好不容易回來了卻是無功而返,下人喘著粗氣解釋著:“將軍,外面都亂作一團了,根本就請不到大夫啊!”
宋景淮疑惑,“一個大夫都沒有?”
下人哭喪著臉解釋:“小人跑了很多家醫館,可是裡面早已經沒有人在了,聽聞朝廷正在分發糧食麵對即將到來的水患,所以滿城的百姓全部都去領糧食了,即便沒有去領的,這會也都忙著逃命去了,哪裡還有大夫肯乖乖留在這裡給人看病啊。”
他說的是事實,宋景淮也明白這種情況。
溫姝見此,眸底似乎閃過一抹輕鬆之態,只不過面上十分淡定,看不出任何端倪。
宋夫人一聽這話,心中瞬間愈發焦急。
“哎呀,你看看人家都跑了,我們也快早作準備吧,這麼緊急的時候還找什麼大夫啊!”
溫姝看著宋景淮面上依舊有疑慮,便主動開口道:“我們侯府倒是有府醫,夫君若是不放心,不如去侯府請大夫過來看看呢?”
宋景淮眉頭一蹙,侯府的大夫,請與不請有區別嗎?
他還沒有說話,宋氏便先開口了。
“哎呀,哪裡用的著那麼麻煩啊,現在關鍵時刻,我們還是要先逃命去才對,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了!”
宋母的一番話,算是給這件事情敲定了。
宋景淮還想提意見,可是外面已經有人來找他去處理公事了,現在皇帝是一刻都離不開他,尤其是如今大難當前,更是事事都需要他擋在面前。
無奈,宋景淮只得作罷。
就這樣,溫姝終於如願留在了宋家。
雖然宋景淮對她的態度依舊冷漠,但是隻要能夠留在誦宋景淮的身邊,那麼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而上京裡,不僅是皇宮裡,所有的皇親國戚,全部都要跟著皇帝一起離開,所有人還都認真收拾東西,力求帶走所有的東西,畢竟傳說大水會淹沒整個上京城,到時候留下的東西還能不能用誰都不知道了。
京城的百姓們看到所有的皇親國戚全部都集體逃離,瞬間更加驚慌了。
這就是坐實了水患的事情啊!
於是,他們紛紛也開始儘自己所能逃生,而逃生的話就必然需要物資。
可是如今要緊的物資早就被權貴們壟斷在手裡,他們還能買到的已經寥寥無幾了。
那買不到怎麼辦?就只能採取極端手段,或偷,或搶。
一時間,上京城的治安第一次來到了有史以來最混亂的程度。
皇帝已經帶頭跑路了,上京城儼然已經成為一盤沙,陷入了地獄模式。
眼見著距離災難來臨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凌王和溫顏自從那天說完那些話之後,就沒有再怎麼繼續說過話,也是兩人實在沒有什麼空閒時間,打造一個庇護所需要做的工作實在太多了。
可是臨近水患的前一天,凌王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