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炷香的功夫,譽王終於被人發現。
氣憤不已的譽王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話,直接來找了長公主。
他的臉和脖子被自己抓的滿是血痕,頭髮和衣衫凌亂,儼然一副瘋癲的模樣。
“啊啊啊!好癢啊!”
滿屋的夫人小姐們看到這一幕皆是花容失色,就連長公主見到都不由震驚萬分。
“這是怎麼了啊?”
譽王氣惱大喊,“皇姐,我被人算計了啊,那個賤人不知道給我用了什麼東西,我好癢啊!”
長公主一聽這話,目光頓時朝著溫顏的方向望過去。
就見溫顏目光坦然地望著這一切,甚至還在悠閒喝著手中的茶,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
只這一眼,溫顏更加篤定,這件事就是長公主和譽王兩個聯手害她的,她拿了長公主府那些東西,一點都不冤枉。
氣嫉的譽王已經喪失了理智,對著長公主就是一番訴苦,“皇姐,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被人害的好慘啊,就是她,就是那個……”
見譽王想要不顧一切將溫顏說出來,長公主頓時制止住他。
“好了,本宮定然會為你徹查這件事的,當務之急還是先請太醫來為你診治吧。”
她當然知道這一切是誰做的,單看此刻誰最淡定就知道了。
長公主投向溫顏的目光中滿是審視,不過是個侯府出身的女兒,竟然如此不簡單?
看這情況,譽王明明已經成功近到她的身邊了,可是居然反被她給算計了?
一個弱女子而已,如何能對付的了膀大腰圓的男子?
不僅對付了,而且還成功報復了他,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而且如此一來,他們也沒辦法追究她的責任,因為一旦說譽王是被她所害,那自然就會牽扯出譽王趁著她更衣的時候偷偷潛入進去的事情,如此一來,不僅譽王的名聲回受影響,就連她也少不得被人非議治家不嚴。
否則,傳出去女子在她府上更衣都不安全,那她公主府的名聲和權威還要不要了?
沒辦法,譽王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果然,譽王的話戛然而止,眼中滿是疑惑。
可是他雖然不解,但也不敢違逆長公主的意思,只好含恨閉嘴。
臨走前,還睜著他那已經腫成一條線的眼睛,狠狠的瞪了溫顏一眼。
溫顏不甚在意,只是不小心看到那張臉一眼,覺得挺噁心的。
這番風波過去之後,詩會繼續。
詩會是在前院進行,長公主率領一眾夫人在後院小聚,詩會上有任何出彩的詩作,都是會派人抄錄好,然後送到後院來供諸位夫人們品鑑。
這會就傳來一份詩作回來,說是受到了一眾人的誇讚。
溫顏也跟著看了一眼,雖然不懂詩,但是入鄉隨俗嘛。
結果這一眼,便看到了上面的落款:容若雪。
溫顏一怔,這不是二哥哥的心上人嗎?
接著,就聽到長公主率先誇讚道:“不愧是榮國公嫡女,詩作果然是文采斐然。”
榮國公夫人聞言一笑,“小女班門弄斧,讓公主謬讚了。”
這般說著,可是眼中卻滿是驕傲。
溫顏循聲望去,不為其他,她就是想看看那容若雪的母親是何許人也,萬一日後二哥哥和她成了,那這可就是二哥哥的岳母了。
就見榮國公夫人一身華服,頭戴珠翠滿身富貴,單看長相倒是慈眉善目,好似菩薩一般。
榮國公府尊貴,不單單是有國公的爵位,榮國公還身居要職,在朝中可以說是炙手可熱的存在。
一時間,眾人對著榮家姑娘的詩作紛紛讚不絕口。
這時,不知是誰提了一句,“榮三姑娘如此才華橫溢,又是天香國色,不知道來日要什麼樣尊貴人家的公子才能配得上呢!”
這時候有人接了一句,“哎!榮國公府的姑娘,那自然是要進宮做主子的!”
溫顏聞言眉心一跳,進宮?
如果榮國公府打的是這個主意,那可就糟糕了。
“我家小女不過是蒲柳之姿,哪裡能進宮做的了主子呢?我只求啊,她日後能平安順心就夠了。”榮國公夫人見狀自然是客套推辭的,可臉上的笑容卻是怎麼都遮掩不住的。
畢竟,如果自己自己姑娘可以嫁進宮做娘娘,那對於整個家族來說可是有莫大助益的。
長公主聞言幽深一笑,“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