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和溫顏都是一愣,“出什麼大事了?”
那下人看著溫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猶豫著道:“事關……王妃。”
溫顏一愣,“關於我?”
下人點頭,“是,有人來府中要債,說是王妃您欠的……”
溫顏恍然大悟,該不會是自己寫那張欠條吧?
可她算著日子呢啊,今日剛好是最後的還款期限,總不至於今日就來要吧?
凌王雖然不知內情,但是擔心溫顏受欺負,於是主動道:“本王陪你過去看看。”
溫顏卻記掛著他的身體,本來一路顛簸已經讓他的身體承受了很多,必須回去好好休息才行。
“不行,你的身體現在急需要休息,我自己去就可以,放心,沒事的。”
凌王拗不過溫顏,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已經明白了,對於身體上的事,溫顏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沒辦法,他只好先回去休息。
反正是在自己府中,萬一真有什麼事,自己趕過去也是來的及的。
溫顏徑直來到淑太妃院子裡,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有人告狀,正是那藥鋪掌櫃的聲音。
“太妃,王妃闖下如此禍事,原本九千八百兩的虧空,如今已經超過了一萬兩,人家債主天天來鬧,小人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溫顏冷笑,這傢伙倒是告的一手好狀。
明明才到第七天而已,這就迫不及待來告狀了。
當真是讓人無了個大語。
柳側妃也跟著補刀,“想來是王妃姐姐太想贏下這一局了,這才出此下策也要讓人家送來貨吧。”
“唉,可是再怎麼樣,也不能做出欠債不還之事啊,這不是連累了咱們整個王府的名聲嗎?”
溫顏在門外聽著,唇邊泛起嘲諷。
這些人也真是,就這麼心急給自己扣帽子嗎?
她仰起頭,大大方方走進門去。
“掌櫃的口口聲聲說人家日日來鬧,人在哪裡?我倒是想問問他,自古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可是還沒有到期限就來鬧著還錢的可就說不過去了。”
一進門,果然看到上面端坐著的淑太妃面色凝重,儼然一副氣怒的模樣。
溫顏對著淑太妃施施然行禮,“給母妃請安。”
掌櫃的和柳側妃一看到溫顏回來了,頓時都一愣。
這人怎麼忽然回來了?
掌櫃的見溫顏口口聲聲質問自己,忙道:“王妃莫非還不信麼?人都已經鬧到了王府門口,是小人估計著此事對王府的名聲影響不好,這才將人給接到了鋪子裡安撫著,王妃居然還不領情!”
“也實在是安撫無用,人家拿著王妃你寫的借條,有憑有據說什麼都不肯走,還說如果不還錢便要將此事鬧到官府衙門,小人怕真鬧出大事這才來府中求太妃娘娘做主的。”
掌櫃的言之鑿鑿,“小人一片赤膽忠心都是為了凌王府著想,王妃居然如此誤解小人,當真是讓小人心寒!”
溫顏冷笑,“你大可不必心寒,我且問你一句,那欠條上寫著給銀子的日子是何時?”
掌櫃的嗤笑:“王妃莫非是記性不好?白紙黑字寫著,正是今日。”
“既然是今日,那麼今日還未過,怎麼就成了本王妃欠債不還了?”溫顏反問。
掌櫃的無奈失笑,一副溫顏的話十分幼稚一般。
“王妃,爭這一日半日的有必要嗎?您若能給得起定然早就給了,難不成還要等到這最後一日才有銀子給?”
溫顏臉色沉了下來,“為何不可?”
“本王妃前些日子和王爺出門在外,根本就不在上京,如何能去給這銀子?”
“本王妃心心念念著給銀子的期限,日夜兼程趕著就回來了,結果居然反被自己人背刺了!”
她冷眸掃向那掌櫃,厲聲指責道:“尚未到約定期限,你身為藥鋪掌櫃,難不成這樣有理有據的的事情都攔不住嗎?竟然還能讓人鬧到王府裡?身為掌櫃,連這點事情都辦不了,事事需要本王妃親力親為,本王妃要你何用?”
溫顏態度威嚴,有理有據,儼然一副上位者的高姿態。
淑太妃見狀都不由多看了溫顏兩眼,別說,這侯府的姑娘倒是沉得住氣。
不過經過溫顏這麼一說,淑太妃這才想起一件要緊事。
溫顏回來了,這不代表著凌王也回來了嗎?
“凌王回府了?他怎麼樣了?”
溫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