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門口,只有稀稀拉拉的迎親隊伍,還有一頂小小的花轎,寒酸程度顯得侯府門前掛著大紅燈籠都充滿了嘲諷。
溫姝蓋著紅蓋頭,看不到眼前的情況,只是心中暗暗狐疑,為什麼感覺周圍有些安靜呢?
直到她被牽著來到了花轎的門口,發現這花轎實在是小的可憐,就是普通的小花轎,最小的那種。
溫姝當即心中不快,成親居然就用這麼小的轎子接她?
她可記得溫顏大婚那天,那花轎可是極盡奢華,寬敞又華麗。雖然宋家是沒有王府富貴,但是選一個好一點的花轎應該還是能做到的吧?
怎麼竟然如此寒酸,這不是有當眾在打他的臉嗎?
但是大婚之日,她一個新娘子自然是不能說什麼,以免當眾丟人。
然而溫姝不知道的是,不僅僅是花轎寒酸,整個迎親隊伍都寒酸的很!
正前方,有三五個吹著嗩吶的氣氛組,然後是宋景淮騎著馬開道,後面就是溫姝的花轎,在之後就是侯府的陪嫁隊伍了。
幸虧還有後面長長的陪嫁隊伍跟著,否則這迎親隊伍便是實打實的寒酸至極,估計都可以在整個上京淪為笑柄了。
裴氏看著女兒出嫁的寒酸情景,心中是說不出的心酸,她就不信了,好歹是侍郎府邸,難不成宋家會連一頂像樣的花轎都拿不出來嗎?
說到底,不過是因著溫姝婚前失貞的事情,不把溫姝當回事罷了。
從大婚便開始想法拿捏著新媳婦了,往後指不定還要如何磋磨溫姝呢!
因著這場寒酸的迎親,定遠侯府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溫顏看著溫姝遠去的花轎,原本應該是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可是她卻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宋景淮之前說的那些話,到底是讓溫顏心裡存了膈應。
旁人一聽這話或許並不會多想,只當他是說無稽之談。可是溫顏知道,這宋景淮說的並不是全然沒有可能。
因為他日後是會成為朝廷一品大將軍的人,到時候手握兵權,自然是比凌王這沒有任何實權的王爺要有實力多了,說不定到時候還真能想辦法把她奪走!
想到這裡,溫顏就渾身一陣惡寒。
她真是厭惡極了這個渣男,生怕和他沾染上半分關係。
溫顏和凌王並沒有打算久留,但是定遠侯苦苦挽留,許是被今日宋家的迎親儀仗傷到了,定遠侯瞧著都分外可憐。
溫顏沒來得及動惻隱之心,凌王直接替她做主了,“好,那本王便和王妃留下用席面吧!”
留就留吧,反正在那都是要一樣吃飯的。
席面開始之前,桃枝悄咪咪湊到溫顏身邊,低聲道:“王妃,奴婢聽到一些秘聞……”
溫顏眼前一亮,八卦?不愧是她的情報處長!
“說來聽聽。”
桃枝神秘兮兮:“您知道大姑娘為何與宋公子如此倉促訂下婚期,而且那墨竹姐姐還捱了打嗎?”
“為什麼?”這八卦可是真的說到溫顏心坎上了。
這事她還真是好奇,只不過後來發生太多事情,她還真就給拋到腦後了!
“因為大姑娘和宋公子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就在宋家上門定婚期的前一晚,墨竹姐姐早上發現了宋公子和大姑娘睡在同一張床上,當即嚇得鬧出了動靜,事情就遮掩不住了,夫人一氣之下將墨竹姐姐給打了!”
溫顏聽完驚得睜大了眼睛,“這麼勁爆?”
不對那宋家上門前一晚……不就是宋景淮醉酒從她屋裡被扔出去那一天嗎?
難不成喝多之後,誤打誤撞進了溫姝的院子酒後亂性?
可這也說不過去,院子裡那麼多丫鬟婆子呢,怎麼就能被一個大男人給摸過去呢?
除非……這件事情是溫姝默許的!
溫顏猛地一驚,不會吧,溫姝竟然會拿自己的名節做賭注?要知道稍有不慎可能就一生都葬送了!
桃枝狠狠點頭,“奴婢剛聽到的時候都嚇壞了,幸虧這事捂得嚴實,萬一洩露出去半句,咱們全家姑娘的名聲可就完了,說不得王妃你的婚事都得不成了。”
溫顏正想說話呢,忽然聽到有人驚.
“夫人!您怎麼樣了夫人!”
溫顏循聲望去,就見一位衣著華麗的夫人正用手捂著心口,臉色慘白。
溫顏職業病發作,瞬間便走了過去。
“怎麼樣?”她關切詢問著那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