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忌諱嘛…”順子神色有些黯淡，撓了撓頭，突然他眼前一亮：“咋了哥，你要出船？我陪你啊！”

楊帆撐開摺扇，嘿嘿一笑：“今日不宜出船，走，帶你去出杆。”

二人左轉右轉，又找幾個路人打聽了會，在一間二層小樓前停下，牌子上赫然寫著“怡紅院”三個大字。

此時夜幕將至，幾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正站在門口花枝招展，看到楊帆二人，立馬湊上前來：“二位爺，要進來玩玩嗎？”

“帶路吧。”楊帆淡淡點頭。

“哥，這不好吧…”往日裡爽朗的順子，這一刻有些怯生。

楊帆不由分說，直接將他一起拉進來。

進到裡面，畫風突然一變。

一股清香迎面撲來，各處都擺放著香爐，青煙嫋嫋升起。

幾名女子正給客人們倒酒，而客人多半都是文人模樣，搖頭晃腦地作著打油詩。

二樓有人撫琴，那撫琴的女子戴著面紗，看不真切。

楊帆眉頭一皺。

搞這麼文雅？

其中一名大漢，他越看越眼熟，疑惑道：

“順子，那個人咱倆是不是見過？”

順子目光一凝，定神看去，可隨即就是一怔：

“那是咱們隔壁村的李老四，也是個打漁的，他都不認識字…”

楊帆一愣，搖著扇子笑了笑。

“有點意思。”

附庸風雅，這怡紅院給的情緒價值倒是挺足。

“二位爺，可有熟人？”扭著屁股的老鴇走上前來。

“把你們這的頭牌叫過來，讓我兄弟好好看看。”楊帆從懷中摸出十兩銀子。

老鴇眼睛放光，立馬身子就貼了上來：“哎喲，客官，咱這裡的姑娘包您滿意…”

“小桃紅，小憐香！出來接客啦！”

老鴇揮了揮手帕，領著楊帆二人找了個雅座。

不一會兒，二人面前就站了一排女子。

“小哥，可有滿意人選？”老鴇身子就差倒在順子懷裡。

“呃…”順子有些尷尬，連忙往外推了推，正準備隨手指一個，楊帆不滿地聲音響起。

“你從哪拔的這幾棵老蔥？”

只見楊帆眉頭都快皺成一個“川”字，從左看到右，又從右看到左，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老鴇一愣，但反應也很快：“哎喲，爺說笑了，這些可都是咱江州城最好看的姑娘了。”

“好看？你把錢還我，順子咱們換一家。”楊帆手伸到老鴇面前。

“哎喲，這位爺你說哪裡話呢，不滿意我再給你換一批。”老鴇當即捂緊了胸口的錢袋子。

“哥，要不算了吧，我看都挺好的…”順子黝黑的臉上有些泛紅。

突然，楊帆單手一指。

“那個彈琴的，什麼價錢？”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而那位女子手中琴音也停滯了下。

一雙明亮的眼眸，宛如靈動的秋水，與楊帆隔空對視。

“就她了！”楊帆一拍桌子。

光看這眼神，就知道絕對是個極品！順子絕對不吃虧！

而他拍桌子的聲音引起一些人的不滿：

“哪來的癩蛤蟆就想吃天鵝肉，雙雙姑娘可是你能染指的！”

“切，我們在這等了半月都能沒見到真容，不知道哪來的傻鳥！”

楊帆聽得一陣，這幾人不像本地口音。

他目光望向老鴇。

老鴇連忙解釋道：

“那個是雙雙姑娘，賣藝不賣身，咱也不能強求。”

“不過，要是誰能吟詩作對讓她滿意，雙雙姑娘會請上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