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尋找著那頭鯊魚。

片刻後，楊帆微微一笑，手臂一抬，包裹著先天真氣，揮拳朝下砸去！

轟！

海水瞬間被轟出一個真空地帶，一隻鯊魚頃刻間死亡，看得小橘都汗毛豎起。

楊帆腳踩飛劍直衝而下，將鯊魚扛起，丟進儲物袋。

“嗯？”楊帆突然察覺到懷中的小橘在瑟瑟發抖，他趕緊將靈識擴充套件到最大範圍，搜尋而去。

“小橘，察覺到敵人了嗎？”

小橘的嗅覺一直比他靈敏，他雖然此刻修為暴漲，但還是問了問小橘。

但小橘耳朵沒有抖動，反倒垂成飛機耳，這不是發現獵物的特徵。

“人…你有沒有感覺你變了…”小橘低聲說道。

楊帆一愣，隨即笑道：“小橘，為什麼這麼說？”

他努力讓聲音變的柔和，但在小橘眼裡卻顯得越發陰森，它沒有回答楊帆，只是縮在懷裡不出來。

片刻後，他穩穩停在岸邊，從鯊魚身上撕下一塊肉，丟給小橘。

一向貪吃的小橘卻沒有吃，尾巴低垂，看著魚肉發呆。

“小橘，到底怎麼了？”

“人，我從你身上嗅到了煞氣。”

“煞氣？”

“對，這塊魚肉上也有，我剛才見到一股氣息很可怕，它鑽進了你的身體裡。”

楊帆驚疑不定，連忙搜尋自身。

每一寸面板，每一寸血肉，都被他一點點的仔細翻找。

但根本沒有發現所謂的“煞氣”。

他眉頭緊皺，抬頭看了看天空，突然靈光一閃！

他用盡全部靈識往腦袋裡檢視而去。

慢慢的，他發現腦海中似有一點結晶，甚至連結晶都算不上。

只是一絲絲氣息如結晶形狀變幻不停。

楊帆想把這道氣息驅趕出來，但靈識所過之處，如同空氣。

他面色凝重，如若不是小橘提醒，自己絕對發現不了！

“人，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們殺太多人了…”小橘沉默半晌，突然說道。

楊帆無言。

小橘剛剛確實是被自己嚇到了。

沒有絲毫廢話便一拳解決了那條築基五層的鯊魚。

那條鯊魚也不知修行了多少歲月，還沒來得及說一句求饒的話，便被一拳砸死。

鯊魚有錯嗎？鯊魚沒錯。

楊帆有錯嗎？

如若那天張清玄三人殺來，他們不對楊帆有半句廢話直接出手，恐怕那天死的就是楊帆自己！

自己是什麼時候變的呢？

不知道…

原本只是想打幾條魚，和兄弟一起勾欄聽曲而已。

“小橘，這世界這麼大，你不想去看一看，逛一逛嗎？”

“貓有自己的領地，貓不想出去看，外面太危險。”

楊帆聞言，走過去摸了摸貓頭，笑容在這冬夜裡明媚如春：

“那假如這個世界都變成你的領地呢？”

“啊…那…喵…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