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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姜臻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些天顧珩晚上看起來都比較沉默,情緒有些怪。
&esp;&esp;室內春深幾許,床幃動盪不休,室內燈燭跳躍,帳內暗香襲人。
&esp;&esp;姜臻星眼朦朧,眼角皆是春情
&esp;&esp;顧珩的眼眸變得漆黑又深邃。
&esp;&esp;他停了下來,含吮她的唇,問她:阿臻,我是誰。
&esp;&esp;他一直耿耿於懷,她中毒的頭一個晚上,她下意識喊出來的名字是施越。
&esp;&esp;心裡如飲了一杯毒酒,讓他嫉恨妒忌得發狂。
&esp;&esp;又想起她看的那些話本子,她是要作甚麼?
&esp;&esp;他是將計就計得到了她,難不成她也就順勢接受,與自己睡一場,得閒一場雲雨?
&esp;&esp;日後與自己好聚好散麼?
&esp;&esp;姜臻雙眼迷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esp;&esp;阿臻,我是誰?他不斷誘哄。
&esp;&esp;她頻頻搖頭,發出了小獸般的低泣,只咬住唇,死死不答。
&esp;&esp;阿臻,喊我的名字聲音裡滿是卑微。
&esp;&esp;他打定主意,不肯將這一頁輕鬆翻過去。
&esp;&esp;直到她如了他的願,他才放過她。
&esp;&esp; 下蠱
&esp;&esp;姜臻睜了睜眼睛,感到有點彆扭,動了動身子,往後挪了挪:你怎麼還在。
&esp;&esp;通常,等她醒來時,他必定已經走了。
&esp;&esp;如此醒來見到他,還用一種幽幽的目光看著她,還是頭次。
&esp;&esp;顧珩不容她退,將她往懷裡摟:今日休沐,我可以陪你一天。
&esp;&esp;姜臻笑道:大表哥事務繁忙,莫為了我耽誤了正事。
&esp;&esp;顧珩又盯了她半晌:阿臻,都說滇地那邊靠近南越,很多女子擅使蠱毒,你是不是也會?
&esp;&esp;姜臻抬頭,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詫異道:怎麼會?那都是世人訛傳,阿臻不會。
&esp;&esp;顧珩輕笑一聲:我好似被你奪了魂,攝了魄,你還敢說你不會。
&esp;&esp;姜臻又是一愣,看著他,他的眼裡居然不是調笑,而是再正經不過的神情。
&esp;&esp;姜臻臉不由得一紅,轉過頭,不去看他那張令人生厭的臉,啐道:好沒正經,我要是會蠱毒,定給你施蠱,早就逃了,還能由得你如今這般對我。
&esp;&esp;說完,姜臻又不免有些後悔,如今是哪般?
&esp;&esp;倒是有些調情的意味了。
&esp;&esp;姜臻心底暗悔失言,又漫不經心道:大表哥之前販賣私鹽和軍器的事,是我不對,那麼多人都做過這些事,你總拿著我開刀不好吧。現如今我你已經得到了我,犯人還有刑期呢,大表哥,你什麼時候能放了我。
&esp;&esp;顧珩心口一顫,酸脹無比,只面上不顯,叫人看不出情緒:那阿臻說說,想讓我什麼時候放了你。
&esp;&esp;她閉著眼睛,眼睫輕顫:一月之期即滿,大表哥,到時,你就放了我吧,我們好聚好散。
&esp;&esp;放了你之後,你要去哪裡?
&esp;&esp;姜臻睜開眼,直言不諱:江南,我要去江南。
&esp;&esp;大渝朝雖然承平已久,但邊境時有戰亂髮生,多在北方土地上。
&esp;&esp;而西南、嶺南一帶又民風不開化,被視為蠻夷之地,她一個弱女子,去這些地方都是難以立足的。
&esp;&esp;唯有江南,她小時候去過一次外祖家,揚州富庶繁華,有不少孀居或未嫁的女子在那裡謀生,江南最適合她。
&esp;&esp;其實一開始,她就不應該來上京,妄想憑著美貌登上騰雲梯,如今想來,何其可笑。
&esp;&esp;顧珩眉眼沉沉,叫人看不出喜怒:江南不是天堂,那邊官官相互,如今也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