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當小孩兒呢。

&esp;&esp;秋風輕拂，一片暗黃色落葉如枯葉蝶，打著旋兒，飄飄搖搖落在潮溼地磚。

&esp;&esp;你答應了二殿下什麼？

&esp;&esp;一回到客所院落，還未進屋，沈玉嬌便停住腳步，仰臉看向身側的男人。

&esp;&esp;裴瑕也停下步子，緩緩垂眼。

&esp;&esp;昏冥天色下，他的妻化著淡妝的細眉烏眸，水墨畫般，清麗婉約，眼底卻凝著一團化不開的愁緒，如洇溼的墨。

&esp;&esp;他知她一向聰慧，也不瞞她，將他的安排說了，又道：我答應他，此生為他所用，輔佐山河。

&esp;&esp;饒是心頭早有準備，真聽到他說出口，沈玉嬌一顆心還是往下沉了沉。

&esp;&esp;好半晌，她唇瓣翕動：他，是你心中明主麼？

&esp;&esp;二殿下忠厚仁善。

&esp;&esp;是你想要的明主麼？

&esp;&esp;沈玉嬌又問一遍，兩道黛色細眉緊蹙著，勢必要問出個答案般。

&esp;&esp;裴瑕從她明澈如鏡的烏眸裡，看到他的影。

&esp;&esp;良久，他扯唇，似釋懷，似無奈：能虛心納諫，很夠了。

&esp;&esp;沈玉嬌聽到他的回答，似是洩了氣，纖薄的雙肩垂下：你不必為我如此。

&esp;&esp;她知他心中抱負，更知這人心如明鏡，不染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