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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玉娘穿著我衣袍的模樣,的確有些像蓮子。
&esp;&esp;像蓮子?沈玉嬌柳眉蹙起,不理解這有什麼好笑。
&esp;&esp;裴瑕也沒多作解釋,抱著她走出書房。
&esp;&esp;夜色漫漫,天穹之上那輪月,皎潔明亮,幾近臻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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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翌日,寢屋內一片寧靜,爐腹內香丸已燃燒殆盡,雪樣霜灰燼冷,縈繞的餘香裡彷彿還殘著幾分靡豔氣息。
&esp;&esp;窗外已是秋陽高照,而那張檀木松鶴梅花架子床仍垂著簾,層層疊疊的薄紗繡竹紋簾帳後,一道纖細身影朝裡側臥著。
&esp;&esp;那頭烏黑如墨的發略顯凌亂,虛虛鋪撒著她細膩的肩背,縹碧色錦被掩在腰間,映著雪肌上那深淺不一的紅t痕,宛若接天蓮葉間偶爾探出嬌麗姿色的芙蕖。
&esp;&esp;只如今,這支芙蕖,睡得很沉。
&esp;&esp;直到日頭偏西,她才緩緩掀開倦懶的眼皮,望著陌生的床帳和寢屋,腦袋還有剎那的恍惚。
&esp;&esp;待反應過來這是裴瑕的寢屋,昨夜與晨間的記憶紛紛湧上腦海。
&esp;&esp;抱她離開書房時,他說過,今夜不再要了。
&esp;&esp;她的注意力在後四個字,卻忽略了字首。
&esp;&esp;不過歇息兩個時辰而已,白日天光矇矇亮,他本該洗漱換衣,準備上朝。
&esp;&esp;哪知睡得迷迷糊糊之際,又覆上來。
&esp;&esp;她有些招架不住:你騙人。
&esp;&esp;他道:已過了一夜,這算新的一日。
&esp;&esp;說罷,安慰般吻了吻她的眼尾:你繼續睡,我自取便是。
&esp;&esp;沈玉嬌揪著枕巾渾渾噩噩哼哼時,覺得或許真得去尋青雲觀的王道婆來府上看一看。
&esp;&esp;不然從前那個清心寡慾、半月一回的男人,怎變的如此貪。
&esp;&esp;好在貪歸貪,並不會誤了正事,見時間差不多他收了勢,又替她稍作清理,便換衣離開。
&esp;&esp;離開前,他好似還與她說了句話。但她實在累得厲害,身體和腦子都無法思考,很快就睡過去。
&esp;&esp;現下醒來
&esp;&esp;他那時說了什麼?沈玉嬌躺在床上想了半晌,沒想起來,也不去為難自己。
&esp;&esp;她本想喚婢子進來伺候,坐起身,看到露著的身子。
&esp;&esp;深深淺淺的桃痕,主要在胸前,其次是腰側那幾道指痕。
&esp;&esp;昨夜在書房蒙著眼,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感受到他有多用力。
&esp;&esp;好幾次,險些跌下去,又被他撈回。
&esp;&esp;明明他的聲音那樣溫柔,在她耳邊哄著她,好玉娘,乖玉娘。
&esp;&esp;難道真是曠了太久,控制不住?
&esp;&esp;她抱著被子又失神了好一陣,才撐著床沿,走到衣架旁將備好的新裙衫穿上。
&esp;&esp;屋內好似還悶著那陣味道,沈玉嬌蹙眉,推開半扇窗。
&esp;&esp;窗外天色明淨,牆角還開著一株桂花樹,花得不算繁茂,但香氣足夠馥郁。
&esp;&esp;沈玉嬌盯著這棵桂花樹,心裡盤算,還有五日,便是中秋。
&esp;&esp;又是一年中秋。
&esp;&esp;去歲與她一起過中秋的那個人,與她碰杯,和她笑道: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esp;&esp;到如今,她有夫有子,父母親人也在回程的路上,她有了個堪稱美滿的家。
&esp;&esp;而他,背井離鄉,千里迢迢,獨自來了長安。
&esp;&esp;這偌大繁華的長安城,可有他的家?
&esp;&esp;娘子,您醒了?怎麼不喚奴婢?
&esp;&esp;夏螢與冬絮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