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陛下如今口口聲聲勸我寬宥壽安殿下,當初又有誰勸一勸她莫要行那等陰鷙歹毒之行?
&esp;&esp;他字字鏗鏘,望向上首的目光堅定沉靜,不卑不亢。
&esp;&esp;淳慶帝一時噎住。
&esp;&esp;這事於理,他的確理虧。
&esp;&esp;可可他是君,裴守真是臣!
&esp;&esp;君臣有別,尊卑有分,這裴守真怎麼就不肯聽他的話?順從他的意思呢?
&esp;&esp;淳慶帝只覺再沒哪個皇帝做的像他這般憋屈。
&esp;&esp;想他父皇坐在這把龍椅上時,哪個臣子敢這般與父皇說話?
&esp;&esp;那沈文正公是父皇的老師又如何,他膽敢忤逆君父,照樣摘了他的頂戴烏紗,將他趕出朝廷。
&esp;&esp;而且,當年裴守真在父皇身邊時,也不敢這般大膽放肆啊。
&esp;&esp;還是自己太心軟了。
&esp;&esp;對裴守真存了好些情誼,這三年又對他事事遵從,萬分重用,這才縱得他這般無禮。
&esp;&esp;淳慶帝心思轉了幾轉,越想越覺得堂中之人簡直是恃寵而驕,堪稱狂悖。
&esp;&esp;相識六年,淳慶帝第一次對裴瑕沉下了臉,放了狠話:若朕一定要保下壽安的性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