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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侍從雙手捧著白色絲帶呈上:“陛下。”
&esp;&esp;“給秦公爵。”
&esp;&esp;祁知繫上白袍。
&esp;&esp;侍從悄悄打量站在旁邊的三個男人,首相自不用說,名正言順。
&esp;&esp;可這,交給秦公爵
&esp;&esp;侍從不敢違抗命令,高高舉起盛放絲帶的端盤。
&esp;&esp;三人中只有嚴喑知道祁知是人類和妖怪的混血,擁有美杜莎的石化能力。
&esp;&esp;祁知不知道嚴喑打的什麼算盤,沒有揭露他。
&esp;&esp;秦斯白接過白絲帶,走到祁知身後,輕柔整理年輕國王微長的髮絲。
&esp;&esp;在祁知的眼前綁上白絲帶。
&esp;&esp;聖祀祭壇盛大神聖,祁知由嚴喑扶著手引路。
&esp;&esp;“聖父大人——”
&esp;&esp;祁知搖晃鈴鐺雙手合十,按照從侍從那打探的步驟,不疾不徐。
&esp;&esp;“聖父大人,請讓我和我的愛人,如同您的感情一樣,真摯永不分離。”
&esp;&esp;祁知蹙了蹙眉:倘若這個世界真的有神靈,他一定會是第一個被懲罰的。
&esp;&esp;祭壇時間並不長,新上任的虛假聖父,滿身純白,眼睛上蒙著的白色絲帶更顯得飄渺神秘。
&esp;&esp;城民們合掌祈禱,風吹鈴鐺叮鈴作響。
&esp;&esp;這一切彷彿遊離於時空,蒙上一層柔和光暈。
&esp;&esp;祁知吟誦完最後的詩歌,在虛幻的目光中離開。
&esp;&esp;祁知摘掉兜帽,神情有些煩躁,穿到異世界已經三天,這三天他一直沒有感受到一絲真實,好像是他誤入了夢核幻境。
&esp;&esp;祁知想要解開蒙在眼上白絲帶的動作被阻止。
&esp;&esp;“小知,你猜猜有多少人知道你是美杜莎混血。”
&esp;&esp;男人的話讓祁知冷靜下來,無論這個世界是否真實,他此刻的存在毋庸置疑。
&esp;&esp;現在最要緊的是,順利生存。
&esp;&esp;“十個人?”
&esp;&esp;祁知聽到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
&esp;&esp;“除了被嚴喑變成奇形種的一群,只有兩個。”
&esp;&esp;祁知的嘴唇被冰涼的指尖點了點:“我,和嚴喑。”
&esp;&esp;“我們來玩個遊戲,現在我和嚴喑都在你旁邊,十次當中,你分清八次是誰的吻,就算成功,我們不會說出去你的秘密。”
&esp;&esp;秦斯白站在只有他和祁知在的空間裡,睜眼說瞎話。
&esp;&esp;比現實的秦斯白要明著心黑,祁知在心底笑了笑:這個世界絕對有異常。
&esp;&esp;“好。”
&esp;&esp;如果有兩人都在,他的石化能力在一瞬間只能偷襲一個人,反而會打草驚蛇。
&esp;&esp;男人壓住祁知的後頸湊近。
&esp;&esp;一次,兩次,三次
&esp;&esp;白絲帶下,祁知的眼睛清透銳利:這裡只有秦斯白一個人。
&esp;&esp;在男人再次接近時,祁知猝不及防扯掉白絲帶,直直看進男人的眼睛。
&esp;&esp;秦斯白眼神在一瞬間錯愕隨機恢復,抬起的手懸在半空中被石化。
&esp;&esp;“不愧是美人蛇。”
&esp;&esp;不是美人蛇,祁知潛意識裡想反駁,他想反駁什麼,他是人類啊。
&esp;&esp;祁知沒管已經變成石像的秦斯白,趁著城堡守護都在負責祭壇,探查城堡的不尋常之處。
&esp;&esp;城堡的內裡和古典西方的建築物設計類似,祁知站在國王畫像下,盯著花瓶。
&esp;&esp;笨重的石門開啟了。
&esp;&esp;祁知鬆開轉動花瓶的手,順著幽深的階梯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