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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幫我把鞋脫掉。”
&esp;&esp;“好。”
&esp;&esp;嚴喑的手指很靈活,鞋帶不出幾瞬被完全解開,啪嗒兩聲,鞋子掉落地上。
&esp;&esp;“襪子要脫嗎?”嚴喑扣住祁知的腳腕,曲起指節輕輕敲了敲側邊凸出的一塊骨頭。
&esp;&esp;明明是正常的骨肉構造,冷白得暈出一點破碎。
&esp;&esp;祁知條件反射瑟縮一下,襪子的邊邊磨蹭過男生的手心,捲起又微乎其乎的彈回。
&esp;&esp;石子落入深海一般,悄無聲息卻實實在在蕩起波紋。
&esp;&esp;“不用。”祁知忽略掉心中的微妙:“你站穩。”
&esp;&esp;“直男值加二。”祁知膝蓋剛剛碰上窗邊,系統播報聲傳來喜訊。
&esp;&esp;差點飆負的直男值終於回暖,祁知鬆了口氣也沒深究,試探著抬起另外一條腿總是彎到一半上不去。
&esp;&esp;“嚴喑,你託下我,缺少點支撐。”
&esp;&esp;嚴喑儘量把視線從祁知腿上移開,打量片刻:“我託哪裡?”
&esp;&esp;“隨便都行,差一點就能爬上窗戶。”祁知半個身子貼著窗戶不敢有大動作。
&esp;&esp;嚴喑被祁知的眼眸閃了閃。
&esp;&esp;對嚴喑來說,祁知是特殊的存在,他從小順風順水一路上成為年輕的天才畫家,可沒人知道在滿十八歲後,他的靈感陷入了枯竭。
&esp;&esp;他的繪畫技巧仍在,作品依然可以賣出高價,但他在沼澤中越陷越深。
&esp;&esp;暗無天日。
&esp;&esp;直到遇見祁知。
&esp;&esp;那天是個晴朗的天氣,大一新生報道,他一開啟門,美麗的青年朝他款款走來,給了他一個友好的擁抱。
&esp;&esp;男生的髮絲間充滿陽光的氣息。
&esp;&esp;從那天起,他便彷彿抓到幾縷飄渺的風。
&esp;&esp;隨著時間遊走,相處加深,靈感越來越,越來越多,湧出溢位——祁知就是他的繆斯。
&esp;&esp;沒人能以客觀的態度對待自己的小神女。
&esp;&esp;“嚴喑你在猶豫什麼?”
&esp;&esp;祁知在原世界是豪門祁家的大少爺,善於相處是真的,但該有的脾氣是也一點也不少。
&esp;&esp;短褲布料陷入手指的形狀,轉瞬即逝。
&esp;&esp;祁知隨著推力利落上窗,絲毫沒察覺到嚴喑高冷外表下的糾結。
&esp;&esp;“一會兒我跳下去,你把我的鞋扔出來。”
&esp;&esp;祁知一開始顯得無辜的眼角微微上挑,透著點高高在上,這才顯示出難以接近的少爺模樣。
&esp;&esp;祁知沒理會嚴喑的反應,從窗戶跳下的瞬間,不知哪裡來的人滑著滑板突然出現,兩人猝不及防撞到一起。
&esp;&esp;滑板飛得老遠,輪子還在旋轉。
&esp;&esp;“嘶——誰啊!”陌生男生閉著眼勉強支起上半身,表情糟糕透頂,睜開眼才看清身上人長相:“祁知!”
&esp;&esp;“謝臨奇”祁知壓著男生的肩膀抬起頭,微微一笑:“你不應該在晚會現場嗎?”
&esp;&esp;謝臨奇,404寢室在編成員。
&esp;&esp;謝臨奇手臂撐開身後大開抬眼:“祁少爺,你不會真覺得我們寢室多和諧吧?”
&esp;&esp;話音剛落,謝臨奇不屑的表情突然變得痛苦掙扎。
&esp;&esp;“你你快從我身上下來。”謝臨奇的聲音像是在盡力忍耐。
&esp;&esp;“我的腰——”
&esp;&esp; 梅開二度
&esp;&esp;兩人相撞時,祁知穩穩當當壓在謝臨奇腰上。
&esp;&esp;一股強烈刁鑽的痛意驀然湧出,謝臨奇扶著腰躺在地上不肯起來:“祁知,腰被你坐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