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醫術還不夠?”
紅衫女子搖頭,“你的醫術了得,生平僅見。”
燕北辰不解道:“那是為何?”
女子淡淡道:“我不信你。”
燕北辰皺眉,“是不信我這個人?”
紅衫女子不說話。
燕北辰輕笑道:“只要雙方對交易的籌碼足夠滿意,還需要在乎籌碼的主人是誰?”
紅衫女子面無表情道:“誰知道這‘籌碼的主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心懷不軌呢?”
燕北辰聳了聳肩,對方沒有這心思,再繼續說下去也是徒勞無益,與紅衫女子拉開一段距離,隨後盤腿而坐,運功療傷。
紅衫女子環顧一下四周之後,同樣運功療傷。
“咳咳。”燕北辰捂嘴咳嗽起來,攤開手心,被染紅一片。先是和呂靜交手,然後是昊戰,一日之內頻繁使用內力,傷勢又嚴重了幾分。
燕北辰起身,走了一段時間,也沒找到上去的路。
噼裡叭啦!
“水流聲?”燕北辰循著聲音往前走。
是一個死衚衕。
水從崖上流下,落在地面形成一個小湖泊,湖泊很是清澈。
燕北辰抬頭看了看,此地也無路可走。
身上有血、灰塵,髒兮兮的,引人不適。燕北辰解衣,全身不著一件衣物,走進湖泊中,清洗身上的傷口。
少年上半身很多劍傷,新的舊的,縱橫交錯。舊的劍傷恢復的很好,若不細看,很難看出。
胸口處除了昊戰新添的劍痕,靠近心口位置,有一道劍疤,一拇指長,可以祛除,卻不想祛除。
燕北辰五指張開抓著這道劍疤,臉色陰暗,刺出這一劍的人已死在鯊齒劍下,這就是相信所謂兄弟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