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辰皺眉,是那天自稱四大惡徒的四人。
紅衫女子低聲道:“韋善,昊戰,花薊,蘇生,四大惡徒。”
秦銘大驚失色。
戴著兜帽之人是四惡之首韋善,左邊是蘇生,人如其名,書生打扮,是四人中殺人最多的;右邊兩位,依次是,妖嬈的花薊,如帶刺的玫瑰,美麗且危險;揹著一把巨劍的是昊戰,身材魁梧。
惡人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
這就是四大惡徒的行事風格,殘暴兇狠,不管任何道理與仁義,殺戮無度,心情不好,殺!見不慣的,殺!擋路之人,殺!
韋善道:“你考慮的怎麼樣?”
“倘若我還是拒絕,會怎樣?”燕北辰有些頭疼,今天運氣背,奇怪的人一個接著一個。
“我們很難拒絕。”韋善勾唇一笑。
“這就是鯊齒?”昊戰盯著燕北辰手中的劍道:“我很想試試。”話語一落,往前踏出一步,右手拔出背後巨劍,向下而劈。
燕北辰舉劍上撩,鯊齒纏住巨劍,手腕旋轉,長劍畫圓,以劍的方式使出弱水訣,卸了這一擊重劍,可巨劍砸在地上,三步之內的地面龜裂開。
“據說你以前出劍必是殺招,鯊齒出鞘,有死無傷,如今這防招算什麼?”昊戰聲音低沉道。
燕北辰冷冷道:“以前?你覺得你知道的很多?”
韋善神秘道:“比你想的還要多。我們屬於同一類人,命運將我們聚在一起。”
燕北辰眉頭一挑:“同一類人?指哪一類?嗜血、嗜殺?”
韋善道:“都有。不過,我所說的一類人,指的是我們都來自地獄。”
燕北辰忽然道:“我懂了,原來你們是來找我治病的,只要價格到位,一切好說。”
四大惡徒皆是一臉疑惑,韋善道:“治病?”
燕北辰自顧自道:“不論內傷、外傷,還是中毒,對我來說不值一提。至於你們這種症狀,大白天神志不清說胡話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報酬可會很昂貴。”
韋善一怔,隨即笑了,全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我得不到的,往往我會將它毀掉。”
花薊笑容嫵媚,“不聽話的男人,就需要給點教訓,譬如,將你的手筋一根一根挑斷。”
蘇生握住劍柄,隨時出劍。
昊戰把巨劍橫在三人面前,道:“這是我的獵物。”
昊戰奔向燕北辰,雙手握住巨劍,平劍橫掃,燕北辰背部平行地面,後仰避開,再瞬間立直身子,鯊齒直刺而出,昊戰握劍回掃,兩劍相碰,龐大的力度將燕北辰擊飛,燕北辰在空中旋轉身體卸了這力,才平穩落地。
兩人再次交手數招後分開,燕北辰雖避開每一劍,但其胸膛慢慢浸透出血來。
秦銘輕聲道:“昊戰,江湖上少有使重劍的劍客,他手上的巨劍破軍,雖沉重,劍刃厚鈍,但揮舞時產生的劍氣鋒利無比。”
燕北辰回想起剛剛的戰鬥,以自己的速度要避開破軍的劍氣不難,但昊戰每一次揮舞破軍時產生一股吸力拖慢了自己的腳步,才被劍氣所傷。
花薊扭動著腰肢,緩緩走向紅衫女子,“生生不息玉葉花,真是意外的收穫。”
四大惡徒的兇名令人生畏,秦銘神經繃緊,小心提防著花薊。
然,一切徒勞,花薊直接無視秦銘,瞬息來到紅衫女子身前,伸手向生生不息玉葉花抓去。
紅衫女子神色淡定,雪白的玉手抓住花薊手腕,花薊餘光掃到對方雙手上的一串紫金鈴鐺,用另一隻手打出一掌,紅衫女子將花輕輕拋向空中,還以一掌,將花薊擊退十多步。
紅衫女子單手接住落下的玉葉花,輕輕甩了甩左手,手上的黑氣消散,道:“傳聞四惡中的花薊是個用毒高手,與她交手,稍有不慎,就會被她的毒侵入五脹六腑而死。”
花薊咯咯一笑道:“真有這麼厲害,你已經是個死人嘍!”說完,黑色妙曼身影與紅衫女子糾纏在一起。
只見紅色身影如雛燕般輕盈,蓮步輕移,花薊每一掌打空接著又出一掌,掌勢連綿不絕,招招致命,大約二十招過後,紅衫女子顯得頗為吃力,見她手腕輕抖,系在腕上的紫金鈴鐺發出悅耳之聲,花薊面色大變,只覺得頭疼欲裂,內力消散,急忙拉開一段距離,接著運轉內功抵禦。
花薊驚訝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失傳已久的玲瓏絕響?”
玲瓏絕響是一種特殊的武功,與音殺之術類似,同樣以“音”制敵,不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