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澤羽!
與楚青南齊名,另一個絕代雙驕之一——燕澤羽!
“籲——”朱金寶提著的心放了下來,拉停了馬車。
龍虎盟弟子們嚥了一口唾沫。
燕澤羽面無表情盯著眼前百來人。
“好驚人的氣勢!”孫興額頭冒冷汗。
楚剛陷入魔怔,喪失理智,他吼道:“區區一人就把你們嚇住了!你們這群飯桶!快把他們給我抓過來!”
然而卻無一人敢動。
楚剛猙獰道:“一群廢物!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是吧?”他嘴裡大口大口地吐血,還在怒吼著。
“少盟主,對不住了。”扶著楚剛的馮廣一咬牙,手掌劈在楚剛後頸處,將其打暈再扛上馬。
“告辭。”孫興對著燕澤羽拱手道,拉著韁繩調轉馬頭,帶著龍虎盟眾人頭也不回地離去。
燕北辰經脈一陣抽痛,只感覺渾身冰涼,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意識。
“辰哥!”朱金寶驚呼,見燕北辰的臉龐面無血色,不禁著急道:“澤羽兄,這附近可有醫術精湛的大夫?”
燕澤羽騎著馬靠近馬車,搖了搖頭,接著道:“清正王府倒有一名御醫,或許能幫上忙。”
又看到四人身上各處包紮的傷口,有的還溢位血來,不難想象出他們這一路的艱辛,又道:“你們身上都有傷,先隨我進城。”
朱金寶道:“還請澤羽兄帶路。”
清正王府。
近些日子,老太君身體不適,燕柏不放心,就請了宮中御醫到府上。
如今這名御醫正在燕澤羽的房間內替燕北辰診脈。
朱金寶負著手低著頭在門外院子踱來踱去。坐在石凳上,面色蒼白的木煙蘿心煩道:“朱胖子,你都瘸了一條腿了,還在晃悠什麼勁?”
燕澤羽走進院子,遞給楚青南一個小瓶子,道:“楚兄內力深厚,身上的外傷不傷及根骨,敷上金創藥,不出三日便能痊癒了。”
“多謝。”楚青南望著緊閉的房門道:“希望北辰兄無礙。”他與燕北辰這一個月來也算是同生共死了。
“即便在宮中,成太醫的醫術也是數一數二,但燕北辰受傷太重,又拖延至今日......”燕澤羽一臉憂色。
屋內。
燕北辰做了一個夢。
夢中,那是男孩離開清正王府的第一年,男孩如一片落入河裡的葉子,漫無目的地漂泊,不知東南,不知西北。
以雨水為飲,以野菜為食。運氣好時,能在河裡捕到一兩條小魚,或找到一些果子填肚子;運氣不好時,要餓上一天一夜。
男孩不知走了多久,遇到一名心善的老者,老者帶他來到一個無名之地,那裡有許多孤兒。
老者醫術很厲害,見男孩在醫道上天賦異稟,便收男孩為徒,傳授他醫術。
那些孤兒很快和男孩熟絡起來,其中一個叫“小九”的孤兒與男孩關係尤為好,就像親兄弟。
師父,同伴,兄弟,那段時間男孩以為這裡就是人們所說的家,真切體會到何為活著。
日復一日,男孩醫術突飛猛進,可男孩察覺到師父不太高興,後來他明白了,那是嫉妒。後來男孩發覺師父看向自己以及同伴們的目光與以前不同,充滿火熱、貪婪、令人噁心。不久,男孩發現身邊的同伴接連消失,男孩困惑,四處搜尋,只找到沒了心臟的屍體。男孩順著蛛絲馬跡追查,得知是師父在古籍中找到一種“長生之術”,以幼童心臟煉製長生不老藥,那些消失的同伴就是被師父挖去了心臟,男孩感到十分憤怒。然後男孩與小九聯手了結了自己的師父,帶著其他同伴一同逃離。
逃跑後的男孩瞭解到,這無名之地沒有秩序可言,是個混亂、到處是殺戮的地方,失去老者的庇護,他們根本無法在這裡生存。
男孩想到了自己的祖母,也只能想到自己的祖母。
男孩帶著同伴回到天澤國,男孩也成長成了少年。在尋找祖母的路上,少年還在河邊救下了一個骨瘦如柴的同齡人。
某天,小九和其他同伴與一名公子哥發生爭執,那公子哥的護衛欲動手,那時的少年自學了一些拳腳功夫,痛打了那名公子哥。
次日,那公子哥帶著一群持著武器的護衛找到了少年,威脅少年的同伴,只有殺掉少年才能活命。
那日,少年目睹人性最為陰暗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