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皇上口諭,即便是燕將軍也不能進入天牢。”
兩名獄卒一左一右在天牢門口攔住了燕澤羽。
“皇上口諭,特許燕將軍進入天牢見清正王。”與燕澤羽一同來的太監說道,他叫曹公公,是皇上的貼身太監。
“燕將軍請隨我來。”一名獄卒走在前面引路。
曹公公把該傳的話傳了,就說道:““燕將軍,咱家就先行回去覆命了。”
燕澤羽點了點頭。
天牢內。
查清楚是何人鬧事的弘明遠開啟了牢門,燕北辰伸了個懶腰緩緩向外走出,這牢房還真不是人待的地。燕柏的牢房與他很近,微微側頭就能看見裡面,這一看,他心裡倒不平衡起來了。
牢房很乾淨,床、椅、桌齊全,皆由金絲楠木所制,表面光滑,通體通體成黃褐色。桌子上,如白玉般的茶具,以及一些糕點、果子。這是高哲下令將燕柏的牢房改成這般模樣。
燕北辰視線回到關押自己的牢房,兩隻蟑螂一前一後,互相追逐著、嬉鬧著。
此時進來的燕澤羽看見前方身穿紫衣的少年,有些詫異,怪不得找不著他,原來是讓人抓進天牢裡了。
弘明遠對著燕澤羽行了一禮。
“弘大人,我與這‘犯人’有話要說,暫且將他留在這裡。”燕澤羽開口說道。
弘明遠雖摸不著燕澤羽的用意,但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多問,便離開了。
“你最好能說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理由。”燕北辰不悅道。
“自是有事相求。”
......
洛州居天澤國以東,離京城相隔甚遠。許是山高皇帝遠的緣故,不少江湖門派紮根此處,如最近風頭正勁的離火劍派、蟠龍觀。
“駕——”一名身穿黃衫的少女沉著臉,策馬的鞭子頗為用力抽在馬屁股上,不難看出來這姑娘十分生氣。
至於原因,自然是那個不肯騎馬只坐馬車的燕北辰。
燕小婉心中氣憤,那惱人的傢伙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妥妥是個懶驢。
燕北辰覺得馬車內有些悶,便坐出去透透氣。
燕小婉嗔道:“死懶驢,還知道醒來!不然本姑娘以為你睡死了,找個地就埋了。”
燕北辰不回應,這幾日早被這妞從頭罵到到腳,也習以為常了。
七日前,他答應要助燕澤羽還燕柏一個公道,至於為什麼答應,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因為高哲對燕柏殺死祝元一事尚未定奪,祝家軍與燕家軍不斷惡化,因此燕澤羽在短時間內脫不開身,與燕北辰一同前往洛州的人也就變成燕小婉。
路上又躺著一兩具屍體,他們各自手上那血淋淋的劍互相插入對方胸膛。燕北辰已經記不得這一路上見過多少因爭鬥而亡的死人了。
燕北辰俊眉蹙起,如今燕家軍與祝家軍不和的訊息已傳遍江湖,朝廷也把注意力放到燕澤羽與祝昱正身上,都在擔憂兩軍矛盾進一步惡化,各派之間爭鬥才會越來越明目張膽,無所顧忌。
倘若還不能查清燕柏殺祝元一事的話,如果高哲力保燕柏,祝家勢必不滿,屆時天澤國必會爆發內亂;反之,高哲按罪處死燕柏,無論是朝中那些支援燕柏的大臣,或者燕澤羽,是否還會像以往一樣對高哲忠心不二,這就不得而知了。
能查清事情來龍去脈證明燕柏乃清白的,這最好的結果;若查的結果真和祝昱正所說無異,對燕家對朝廷甚至對整個天澤國都會是一個打擊。
“我們到了。”燕小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