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大堂。
弘明遠輕輕一揮手,“拿下。”
這一聲令下,兩名天兵衛動作疾如風,一左一右制住祝琒雙臂。
猝不及防的一幕,祝琒並未著急反抗,他眯起眼來,沉聲道:“弘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弘明遠平緩緩道:“祝少將軍不必再隱藏。謀劃這一切的,是你。”
燕北辰自顧自找了座椅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靜靜地看戲。
“天兵衛好大的威風。”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眾人看了過去,是一位白髮蒼蒼、七十多歲的老者。還有祝琒的七大舅八大叔。
看著這架勢,弘明遠、燕小婉臉色從容,輕輕拱手,道出老人身份,“祝老家主。”
祝老家主拄著柺杖,“怎麼——燕家的人害死我的元兒還不夠,難道連琒兒也不打算放過嗎?”
燕小婉臉上不悅,“皇上且未定罪,祝老家主請慎言。”
祝老家主冷哼一聲。
弘明遠把假燕柏殺假祝這事說了出來。
祝家眾人包括祝琒都是一臉詫異,祝老家主顯然不信,“可有證據?”
燕小婉道:“祝老家主若不信,大可派人前去驗屍,看看躺在棺材裡的,到底是不是祝元。”
祝老家主遲疑不定,稍作思索一番,還是命人前去驗屍。
祝元死後,他的遺體還在祝家靈堂,祝昱正是想等皇上處置完燕柏後,才把這遺體下葬,免得他兒死不瞑目。
不多時,前去驗屍的人拎著一副假人皮回來。
祝家眾人也是目瞪口呆。
祝老家主臉色低沉的可怕,“弘大人還查到什麼?”
弘明遠道:“這背後的主謀,是祝家的人。”
祝老家主大驚失色,“什麼?”
弘明遠看了一眼祝琒,“此番前來,就是為了抓拿真兇。”
祝琒不樂意了,冷笑道:“懷疑我是真兇?簡直是荒謬!”
燕小婉看著祝琒,有理有據道:“祝元武功、威望、謀慮皆在你之上,甚至威脅到你未來家主之位......
負責壽宴安全的,是你的人。這幾日,祝家軍在滿洛州的找三個人,這三人與此案件有著重要關係。祝家既然已認定殺祝元的就是我父親,又為何要找這三人?能調動祝家軍的人,除去祝將軍,還剩下誰?
而且,你與祝元的關係也並不好,想必祝家的各位也都知道。”
望著熟悉的長輩們紛紛投來不明意味的目光,祝琒拳頭捏的咯吱響,“夠了——”
如果在壽宴上死的是他,這些人會不會像現在這般,僅憑外人的幾句話,就猜疑祝元?
這位少將軍面容猙獰,“對,我是與祝元不對付,那是因為——我忌妒他,忌妒他方方面面都比我強。但我還是個人,還有人性,還沒喪心病狂到殺死我親弟弟。祝元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他——”最後一句幾乎吼出來。
弘明遠道:“是與不是,天兵衛自會查明。還請祝老家主允我等將祝琒帶回去調查。”
“這......”祝老家主沉吟不決,如果真如燕小婉所言,的確是祝琒嫌疑最大。
弘明遠見狀也不多言,直接帶走祝琒,如今祝家眾人猶豫不決,不會有人上前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