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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何大清歸來

自從得知何大清要回來的訊息,傻柱心裡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他獨自坐在屋裡,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天色逐漸由亮轉暗,思緒也不由自主地飄回到往昔與父親相處的歲月。

記憶中,小時候的傻柱,總是滿心歡喜地盼著父親下班歸來。那時候,何大清還未拋家棄子,一家人雖不富裕,卻也充滿溫暖。夏日的夜晚,父親會帶著傻柱坐在院子裡,指著天上的星星,給他講著古老而動聽的故事。傻柱依偎在父親身旁,聽著那些奇妙的傳說,心中滿是對父親的崇拜與依賴。

可後來,一切都變了。何大清為了那個女人,狠心地拋下了他和母親、妹妹。母親整日以淚洗面,不久後便鬱鬱而終。傻柱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他不得不扛起家庭的重擔,照顧年幼的妹妹。那些艱難的日子裡,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而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父親的離去。

婁曉娥看出了傻柱的心事,這天晚上,她輕輕來到傻柱的房間。看到傻柱正坐在床邊發呆,婁曉娥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輕聲問道:“傻柱,還在為你爸回來的事兒發愁呢?”

傻柱轉過頭,看著婁曉娥關切的眼神,點了點頭:“曉娥,我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上一世他做的那些事兒,讓我傷透了心。這一世,我真怕他又給我和雨水帶來麻煩。”

婁曉娥伸手握住傻柱的手,安慰道:“傻柱,別太擔心。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在你身邊。你先別自己亂了陣腳,等他回來,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傻柱看著婁曉娥,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握緊婁曉娥的手說:“曉娥,有你在,我心裡踏實多了。”

就在這時,院子裡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傻柱和婁曉娥對視一眼,趕忙起身出去檢視。只見院子裡圍了一群人,中間站著一個頭發有些花白、面容滄桑的男人,正是何大清。

“喲,柱子,你可算出來了。” 何大清看到傻柱,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眼神裡卻透著幾分尷尬。

傻柱看著眼前這個多年未見的父親,心中五味雜陳,那些曾經的回憶與傷痛瞬間湧上心頭。冷冷地問道:“你回來幹什麼?這麼多年都沒你的訊息,怎麼,現在想起我們了?”

何大清低下了頭,囁嚅著說:“柱子,我…… 我在外面混不下去了。這些年,我也想你們啊。”

“想我們?想我們你這麼多年都不回來看看?” 傻柱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那些艱難歲月的畫面在腦海中不斷閃過,“你知道這些年我和雨水是怎麼過的嗎?媽走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何大清沉默了,周圍的鄰居們也都小聲議論起來。

“柱子,你別這樣跟你爸說話。” 一大爺易中海站出來打圓場,“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爸。”

“一大爺,您別管這事兒。” 傻柱看了一眼一大爺,“他當年拋妻棄子,現在說回來就回來,哪有這麼容易的事兒。”

秦淮茹也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喲,柱子,你就別為難你爸了。他這麼大年紀了,在外面肯定吃了不少苦。”

傻柱看了秦淮茹一眼,心中明白她又在看笑話,說不定還想著看他們父子鬧矛盾,自己好從中撈點好處。

“秦淮茹,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 傻柱毫不客氣地說道,“你還是操心操心自己家的事兒吧。”

秦淮茹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好閉上了嘴。

這時,何大清抬起頭,看著傻柱說:“柱子,我知道這些年我對不起你們。但我現在真的沒地方去了,你就看在我是你爸的份上,收留我吧。”

傻柱心中有些動搖,畢竟血濃於水,何大清再怎麼不好,也是他的父親。但上一世的經歷又讓他不得不謹慎。

“行,你要回來可以。” 傻柱看著何大清說,“但醜話說在前頭,我可以養你,但你別想再像以前那樣對我和雨水不管不顧,也別想插手我的生活。”

何大清連忙點頭:“行,柱子,你說啥就是啥。”

就這樣,何大清在四合院住了下來。剛開始的幾天,何大清表現得格外老實,每天幫著院裡的鄰居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兒,還經常主動和傻柱套近乎。但傻柱心裡清楚,何大清肯定不會一直這麼安分。

果不其然,沒過幾天,何大清就開始在院裡打聽傻柱在廠裡的情況,還跟許大茂走得很近。傻柱看在眼裡,心裡暗暗警惕起來。

一天,傻柱下班回家,看到何大清和許大茂正坐在院子裡聊天,兩人看到傻柱回來,立刻停止了交談,眼神有些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