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柱子,你醒醒!” 迷糊中,何雨柱聽到耳邊有人急切呼喚,聲音帶著明顯的焦急與關切。他感覺腦袋昏沉得厲害,像是被灌了鉛,眼皮也重若千斤,費了好大的勁才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大媽那滿是擔憂的面容,額頭的皺紋都因焦急而顯得愈發深刻。
“一大媽,我這是咋了?” 傻柱的聲音沙啞且虛弱,彷彿許久未曾開口說話一般,腦袋裡還混沌一片,思緒也理不太清。
“你在軋鋼廠後廚幹活的時候,突然就暈倒了!可把我們嚇壞了,大夥趕忙把你抬回了家。” 一大媽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拍著胸口,臉上的餘悸尚未完全褪去,眼神中滿是對傻柱的心疼 。
傻柱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四合院自家那張熟悉的舊床上,屋內的一切依舊如記憶中那般,斑駁的牆壁、破舊的桌椅,還有那些伴隨他多年的老物件,都靜靜地待在原地。然而,往昔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清晰地記得,上一世的自己,無兒無女,孤獨地在養老院度過了最後的時光。
“難道,我重生了?” 一個大膽又令人難以置信的念頭在傻柱的心中悄然湧起。他緊閉雙眼,努力回憶著前世的點點滴滴。那些被秦淮茹一家無休止吸血的日子,被許大茂處處針對、惡意刁難的憋屈場景,還有院裡鄰居們各懷鬼胎、明爭暗鬥的算計,樁樁件件都像電影般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放映。
“不行,這一世,我何雨柱絕不能再重蹈覆轍!” 傻柱暗暗握緊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都因用力而微微凸起,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的光芒,那是他對命運發起挑戰的決心。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人聲。
“一大媽,柱子咋樣了?” 那是秦淮茹略帶焦急的聲音,只是如今聽在傻柱耳中,卻多了幾分虛偽。
“就是啊,一大媽,傻柱沒事吧?可別出啥岔子啊!” 緊接著,二大爺劉海中的聲音也傳了進來。
一大媽趕忙起身,快步走到門口開啟門,輕聲說道:“柱子醒了,你們小聲點,別吵著他。”
秦淮茹動作敏捷,率先從門口擠了進來,臉上掛著關切的神情,說道:“柱子,你感覺咋樣啊?可把我擔心壞了,這心吶,一直懸著。”
傻柱看著秦淮茹那看似關切的面容,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冷笑。上一世,就是這張總是裝出可憐兮兮模樣的臉,哄得他暈頭轉向,心甘情願地將自己辛苦掙來的工資,大把大把地貼補給她一家。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傻柱語氣平淡,聲音裡沒有了往日對秦淮茹的那種殷勤與熱情,眼神也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秦淮茹微微一愣,敏銳地察覺到傻柱的態度與以往大不相同。以往只要她一出現,傻柱的眼神裡就滿是熱切,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來給她,可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她心中湧起一絲不安,卻又一時想不出原因。
二大爺劉海中也慢悠悠地走了進來,揹著手,擺出一副官架子說道:“柱子,你可得注意身體啊。你要是垮了,咱這一院子的人可咋辦?你可是咱院裡的頂樑柱啊!”
傻柱看了一眼二大爺,心裡清楚得很,這二大爺平日裡就愛在廠裡擺個小領導的譜,回到四合院也總想著過過當官的癮。
“二大爺,您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傻柱不鹹不淡地回應著,語氣裡帶著幾分敷衍。
隨後,閻埠貴也來了,他人還沒進門,聲音就傳了進來:“柱子啊,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吶,可千萬不能不當回事兒,得好好養著。”
傻柱看著這些平日裡表面和善,實則各懷鬼胎的鄰居們,心裡一陣厭煩。他只是隨便應付了幾句,眾人見傻柱興致不高,也都覺得無趣,陸陸續續地離開了。
等人都走光了,傻柱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決絕。他暗自下定決心,這一世,一切都要重新開始,首先就要改變自己以往大大咧咧、對人毫無防備的形象。上一世,他就是因為太過單純,才被人算計得毫無還手之力,這一世,他一定要變得精明起來,不能再讓那些人輕易得逞。
傻柱起身,緩緩走到鏡子前。鏡子裡的那張臉,依舊是濃眉大眼,只是眼神中多了幾分前世歷經滄桑後的堅毅與成熟。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褶皺的衣服,深吸一口氣,推門走出了屋子。
剛走到院子裡,就迎面碰到了許大茂。只見許大茂穿著一身嶄新筆挺的中山裝,頭髮被髮蠟梳得油光鋥亮,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正得意洋洋地哼著小曲兒,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看到傻柱,他嘴角微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