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王后與陽泉君密謀之後,便開始暗中安排人手散佈謠言。
一時間,宮廷內外都流傳著嬴政並非嬴氏血脈,而是呂不韋之子的傳聞。這訊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以驚人的速度迅速傳遍了整個咸陽城,街頭巷尾都在議論紛紛。
嬴政和趙姬在太子府中也很快聽聞了這一謠言。趙姬氣得渾身發抖,面色漲紅,怒聲道:“這必是那陽泉君使出的陰謀詭計,他竟如此惡毒,簡直是要將我們母子逼入絕境,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啊!”
嬴政卻顯得較為冷靜,他目光堅定,稚嫩的臉龐上透著遠超年齡的成熟,沉聲道:“母親莫急,他們越是使出這般下作的手段,越說明他們心虛害怕。我們需冷靜思考,想個周全的應對之策,絕不能讓他們的奸計得逞。”
趙姬心急如焚,雙手緊緊攥著衣角,說道:“政兒,那我們該如何是好?這謠言若是傳得久了,深入人心,恐怕你父親和祖父也會心生疑慮啊。”
嬴政沉思片刻,目光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說道:“母親,我們先不要自亂陣腳。我去向嬴恪族兄請教,看他有何良策。”
於是,嬴政再次前往嬴恪府上。嬴恪聽了嬴政所言,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怒聲道:“今日咸陽城內謠言我已聽聞。這陽泉君實在是太過卑鄙,竟敢使出如此下作無恥的手段。這分明是想要讓我嬴氏王族顏面掃地,其心可誅啊。”
嬴政說道:“族兄,如今謠言四起,愈演愈烈,若不盡快平息,恐怕會對嬴氏王族的聲譽造成極大的損害啊。”
嬴恪微微點頭,眉頭緊鎖,說道:“政弟放心,我自會全力助你。不過想要查到這謠言的源頭需耗費時日甚久,並且想要自證也甚是麻煩。”
嬴政聽聞頓時有點著急,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族兄 那該如何是好啊?這謠言要是長久如此下去,以訛傳訛,那假的也要變成真的了。”
嬴恪看著嬴政那著急的樣子,緩緩說道:“明日早朝,你與我一起前去拜見祖父,讓祖父親自為你作證,這樣讓朝中的大臣貴族親眼看到,謠言或許就會停止。”
嬴恪與嬴政商議過後,準備第二天於早朝時間去拜見祖父嬴柱。
次日清晨,陽光尚未完全穿透雲層,章臺宮的朝堂上已站滿了文武百官。眾人成群,低聲交談,氣氛略顯凝重。
“聽說了嗎?那嬴政竟被傳不是嬴氏血脈,而是呂不韋那商人之子,這可真是驚世駭俗啊!”一位大臣神色神秘,壓低聲音說道。
“這謠言傳得有鼻子有眼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另一位大臣皺著眉頭,滿臉狐疑地附和道。
“哼,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我大秦嬴氏王族的奇恥大辱!”一位嬴氏族人捋著鬍鬚,滿臉的憂慮與憤怒交織。
“不過,我看此事未必屬實,說不定是有人心懷叵測,惡意中傷。”也有大臣持懷疑態度,謹慎地分析著。
“管他真假,如今這局面,看王上如何處置吧。”有人在一旁小聲嘀咕,眼神中透著不安與期待。
就在眾臣議論紛紛之時,秦王嬴柱在侍從的簇擁下步入朝堂,眾人立刻噤聲,恭敬行禮。
秦王嬴柱坐在王位上,與眾大臣商議朝堂之事,早朝進行到一半,就有內侍匆匆來報:“王上,嬴恪公子與嬴政公子在殿外求見。”
秦王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說道:“這二人因何事一起前來呀?宣他們進來吧。”
內侍高聲傳話:“宣嬴恪公子、嬴政公子進殿。”
嬴恪與嬴政並肩走進朝堂,步伐沉穩有力,來到眾大臣前面,恭敬地向嬴柱行禮。
嬴柱高坐王位,神色威嚴,目光如炬地看著下面行禮的兩個孫子,說道:“免禮,你們兩個怎麼一起來這早朝上了啊?”
嬴恪起身,率先拱手開口道:“祖父,昨日開始咸陽城內謠言四起,對嬴政的身份肆意詆譭,實乃對我嬴氏王族的莫大汙衊,還請祖父為嬴政公子正名。”
嬴政跪地行禮,言辭懇切地說道:“祖父,孫兒一心歸宗,卻遭此汙衊,還望祖父明察秋毫。”
嬴柱目光掃過群臣,聲音洪亮地朗聲道:“嬴政乃太子異人嫡子,先王曾派黑冰臺查明此事,此事毋庸置疑,日後朝中大臣不可再妄自議論!”
說完,嬴柱起身從身旁拿起代表秦王身份的鹿盧劍,示意身旁的內侍將鹿盧劍賜給嬴政。
大臣們見狀,紛紛出列阻撓。
“王上,萬萬不可啊!嬴政公子雖身份已定,但此時賜